着门框站了下,叹口气,缩脚又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把自己关在他的房间里。 能怎么办?停电了,没有台灯的光,他醒了又要怕到作妖了。 她总不能不管他吧? 她走回去,坐在他床边的地毯上。裤子口袋里硌硌的。 她想起那里有糖,他给她的糖。 她掏出一块,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满嘴的甜香,甜得人的心都悸动。 窗外的月亮是饱满的大半圆,月光清亮皎洁,透过窗子洒进来,把浓黑色的夜都照出一种青蓝色的芒。 她含着糖,看着躺在床边上的他。 青蓝色的月芒下,他像个昏睡的英俊王子,好像在等着他命中的公主去将他吻醒。 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目不转睛地看他。她心口怦怦地跳。 她想自己应该去找找他的睡袋放在哪。她想不然回去自己房间抱自己的被子来也行。可是到头来她就那么看着他,一动没动。 越看他,心跳越快。越看他,耳朵面颊都开始发热。 越看他连口中蜜津都分泌更快,一块糖在她舌尖从有到无地融化掉。 她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她迷茫而又心动。明明没有其他人,却觉得自己是在偷偷的。她用目光偷偷地、细细地描摹他。 他睡得安安静静,鼻息和缓匀称。他的眉又黑又浓,眉心微微蹙,好像在做着什么扰人心绪的梦。他眼睛闭着,睫毛又密又长。男人长这样的睫毛,真是勾人夺魄。 他鼻子在月光清晖的勾勒下,立体高挺得迷人。他的两片唇,唇形像被画家雕琢出来的完美,又冷情又性感,唇色哪怕在淡青色月晖下也依然红润。 棱角分明而流畅的下颌线下,是昭显男人荷尔蒙的喉结。喉结下面,衬衫领口紧扣。 她想真奇怪了,刚刚喝酒他居然也没有松开扣子破坏仪表,他可真是个满级的逼王臭屁精。 在她的注视里,那颗喉结不安地上下动了动。似乎是紧闭的领口让他不舒服了。 她不由自主就想帮他纾解掉这份不舒服,于是直起身,挺近他些,伸手到他领口前,去帮他解衬衫扣子。 手刚搭在他纽扣上,她怔住。 他睁开了眼睛,忽然地,毫无预兆地。 他躺在那看着她,她跪在地毯上,手搭在他领口纽扣间,回视他。 她笑着,说,停电了。 又笑着,说,田田喝多了,照顾不了你,所以是我在这。 她笑得都有些讪讪的了,说,你别多想啊,我没要怎么样你,我是看你领口太紧怕你透不过气…… 下一秒不等她说完,她眼前天旋地转。 鼻间刹那都是他的气息,嘴唇蓦地被温热的湿润包裹住。 她惊得要叫,却叫不出声,反而让什么东西侵略进来。 那侵略狂野又热烈,肆意地探索她口中每一寸境地。它柔软又霸道,卷走她舌尖余留的糖果浓甜,留下他带来的凛冽酒香。 她连思考都不会了,心脏像跳得要破开胸膛。脑子里轰鸣一片地响。 他们都在很急促的喘息,气息紧紧交织在一起,缱绻得密不可分。 ——她就那么猛地被他拉过去,压在他身上,由他托着她后脑密密吻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