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品郎中斩四品知府还是大庆建国以来第一次见,可好在谢锦随除去官职还有侯爷的爵位在身,也不至于出格得让人吓破胆。 一时间朝堂噤声,无人敢言。唯有王尚书言辞激愤上奏,却偏偏被韩相一句“行事虽过激,罪罚却是妥当”给噎了回去,谢锦随也因此全身而退。 有此一役,往后三年谢锦随升官之快堪比登月。 明德十九年,谢锦随升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明德二十年谢锦随担任兵部尚书。 明德二十一年春,谢锦随擢封为郁王,因陛下身体不适,又令其摄政,全面监管朝堂之事,一时间成为了晋州风头无量的摄政之王。这擢升速度比之当年白衣至宰的韩温凉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监高亮尖细的声音响起,朝会开始,明德帝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遮风帘子也挡不住他剧烈的咳嗽声,可尽管如此朝会依旧继续。 朝臣们絮絮叨叨、叽叽喳喳地商量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明德帝无力制止这嘈杂的场面,最后还是谢锦随金口一开才下了决策,将今年的新赋税法按照韩相所提的意见施行。 下朝之后,谢锦随自是洒脱,与几个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先行离去,万般利落,丝毫不给同僚面子。当然就算他给这面子,旁人也未必敢要。 “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呢?” 正出中门之际,远处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声音,谢锦随不耐烦地回头,一身官服都压不住的风流气,果然是陆易铭这个花花公子。 说起来谢锦随入朝为官的这几年,陆易铭也渐渐被他父亲带入朝堂,这不有一个有军功又当王爷的父亲就是好,才两年就做到了从五品秘书少监,可参加朝会了。 谢锦随冷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陆易铭碰了个冷眼也不生气,毕竟当年暗夜阻杀他也出了手,虽说这事也不能怪他,但还是不小心伤了人家的心肝小宝贝,他有愧在先,被谢锦随仇视他无可辩驳。 陆易铭眼神飘开,摸摸自己的鼻子缓解尴尬。 “我听闻你手下那个什么……什么梁卓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周身气压实在太低,陆易铭不由得开口暖和暖和。 “与你有关吗?” 陆易铭:“……” “你这样就不可爱了,我记得当年孟长宁在……咳咳——” 陆易铭看见他回头时眼里的冷刀子,立刻猛咳两声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道:当年孟长宁还在的时候天天一副可怜样,连比箭都让人家姑娘出手,现在好了,孟长宁不在了,天天拉着脸,跟个别人欠了他钱的讨债鬼一模一样。 他甩甩袖子,见谢锦随又接着往回走,立马跟上,“那个什么梁卓一个落第秀才,不,秀才都没考上的人,如今生意能铺得这么大,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不少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谢锦随冷冷地吐出八个字,陆易铭这种无利不讨好的性子会和他在这儿浪费口舌耗时间,必然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被人戳破了心思,陆易铭丝毫不见尴尬,反倒更加坦荡,笑道:“我想借他的商队一用。” 谢锦随停下脚步,好在陆易铭反应够快不然就扑他身上了,只听他冷声道:“运什么?” 陆易铭见他有聊的心思便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谢锦随抬步离开,“看你运什么,再看你付得起多少价钱。”梁卓是商人,只要出得起钱,他自会衡量做与不做。 “价钱好谈,东西也不难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陆易铭跟在他身后,“这件事我要他亲自去做,不许告诉任何人,不能泄露一点儿风声。” 闻言,谢锦随盯着陆易铭看了很久,眼里情绪不明。 想找人运东西商队鱼龙混杂,无疑是最好的掩护,可是……若是要保密,承平王府有自己的暗骑,处理起来不是更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