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郁侯府招募夫子,李耀江秉承着不管教谁只要能常来郁侯府就有机会见到战神的心态,连夜自荐而来。 以他的学识和官职最后自然是将那些野路子都给比下去,拿到了见自己偶像的入场券。 “满意!特别满意!完全没问题!” 李耀江身为太史令,自然是学识渊博,教两个半文盲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孟长宁对他试讲的内容表示非常满意,讲课的内容条理清晰,深入浅出,正好适合她和谢锦随这种半吊子。 “不知小侯爷可有什么异议?”谦逊、温和、恭谨,孟长宁觉得这李耀江简直是满足了她对夫子的所有幻想。 谢锦随喉间发出一声冷哼。 “嘶——” 孟长宁一爪子掐在他腰上,目露威胁:你要是敢把我请来的夫子吓跑,我就叫你好看! 谢锦随摸着自己受伤的腰,违心道:“还行吧。” “那便好。” 于是乎,李耀江做二人夫子一事便定了下来。 两人上午学文,下午学武,这三个月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这期间,外边传来的消息有许多,例如三皇子的病倒是好了,只是听说这病有后遗症人也废了,圣上赐其府邸,命其出宫修休养,可实际上谁都知道三皇子算是弃子,此后是真的无用了。 不过一个草包儿子,丢了也不打紧,更何况圣上膝下囊括还在喝奶的十三皇子,还有七个儿子。 这是外边人给的评价。孟长宁对此没什么好说的。她非圣母,也绝不会滥用自己的同情心。三皇子今日下场都是自作自受。 这日,孟长宁坐在院子里,嘴里吃着新买的话梅糖,看着小人书,她武功比谢锦随要好,往往是谢锦随练个十遍八遍,她就先躲在一旁休息了,又惬意又舒适。 旁边坐着近日教完书还未离开的李耀江,举着蒲扇笑得是一脸狗腿。这些日子他与二人也是混得越来越熟了,对于能待在战神身边这件事情,李耀江表示很满意,不枉费他花费这么多脑子去教谢锦随那个笨蛋,好在是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梦想啊。 谢锦随刚好练完功夫过来又瞧见他,脸都绿了,边擦汗边不客气道:“李耀江,你干嘛天天待在我家!你教完书就可以回去了!” 李耀江嘿嘿一笑,不搭理他,依旧一脸讨好、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家战神,见孟将军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看都不看一眼谢锦随,自在一旁专心地给孟长宁扇风。 近来扇风的次数多了,他也研究出了心得,这扇风啊,要一上一下每一个跨度幅度都均匀适中,才能让人感受到既温和又舒适的微风,不会吹乱头发又有微风拂面散热的清凉感,一切的感受都刚刚好。 谢锦随看他扇风都扇得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 说打吧,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厚道,说骂吧,碍于他现在是自己的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总不能打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他也曾想为自己求情,虽然最后没求上,但是这份情还是要承他的。 可谢锦随自活到这么大以来,还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竟是越过了高山大海,和自己也有得一拼了。 瞧他这舔/狗得志的模样,谢锦随就不开心。 他突然眼珠一转,把自己擦过汗的毛巾一扔,然后坐到孟长宁旁边,拈起一颗话梅糖,甜甜地笑看着孟长宁,柔声道:“来,娘子,我喂你。” 孟长宁被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惊得差点手里的小人书都掉了,一脸警惕地看着谢锦随,“你吃错药了?” 谢锦随笑看着她,手里的话梅糖贴近孟长宁的嘴唇。 孟长宁身体往后仰,“今天只练习了普通的军体拳吧?没把脑子练坏吧?”孟长宁不敢确定,还看看旁边的李耀江,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她这一瞧,谢锦随更生气了,明明是咬牙切齿还偏偏要扯出一个笑脸,将孟长宁看得瘆得慌,只听他道:“就照你说的只练了军体拳呢。”每一个字都咬得无比清晰,势必叫孟长宁听进脑子里。 孟长宁见他如此异常,这话梅糖更是不敢吃了,谁知道吃了这颗糖背后还有什么银枪大炮等着自己,她小心敷衍道:“你放着我自己来。” “哪儿能劳你辛苦自己来,孟将军,还是让我喂你吧。” 谢锦随竟然叫她孟将军,孟长宁吓得浑身一哆嗦。耳边回荡着这矫情又做作的声音,头皮发麻,她最近是哪里得罪谢锦随了吗?要受这样魔音穿耳的苦楚。 “你这……刚练完军体拳,手上都是汗……”孟长宁竭力往后退,避免自己掉入谢锦随的大坑里,他越是这样讨好,孟长宁就越觉得有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