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针灸一次,十日一次药浴,如此坚持一年,应当能够调理好。” 大殿内,荆大夫躬身站在卫谏面前如实同他禀报道,卫谏登基后,他并没有并入到太医院里,卫谏在宫中找了一处僻静的院子给他当药庐,让他在那儿住着。 昨日卫谏看赵承玉喝药那般苦,便将荆大夫召过来询问给赵承玉治病的具体情况。 “那药……很难喝,她很受苦。”卫谏低声隐忍道。 “喝药还好,针灸和药浴才是更加折磨。是药三分毒,皇后娘娘用这么多药来填补身体,时日还那么久,等治好了不孕之症,她的身体会差许多,之后需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将体内那些药残留下的毒清理干净。”荆大夫并没有瞒着卫谏。 他虽是卫谏手底下的人,但对赵承玉反而更加亲近一些。 兴许是赵承玉没有卫谏这般心狠,不会算计身边亲近的人。 卫谏听了这些,心里跟针扎似的难受,若可以,他想替赵承玉来受这些罪。 晌午后,宫女端了药过去给赵承玉喝,卫谏拦了下来:“朕送去给皇后。” 那碗中粘稠苦气熏天的药汁,衬得卫谏的脸色更苦,阴沉狠厉的眸子像是生出了一条皱巴巴的痕迹,愧悔心疼从那条裂缝里爬出来。 到了赵承玉面前,他将所有的神情收敛,仍是一直一来那个威风凛凛如鹰隼傲然的男人,王者。 “怎是皇上送药过来?”赵承玉神色平常的笑着问,伸手要去接卫谏手里的药。 卫谏无动于衷,他端起药碗,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那摄人的苦涩比他想象中更甚。 此举,惊得赵承玉惊异,疑惑看向他:“皇上怎……” 话未落下,男人霸道的唇就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药慢慢渡到她的口中,口腔里满是药的苦涩,但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让她忽略那折磨人的苦味,原先喝药的痛苦反倒生出些缠绵旖旎的意味来。 不知不觉间,那一碗药让卫谏以相同的方式尽数喂着赵承玉喝完。 随后又是给她倒清水漱去口中残留的药汁苦味,又喂给她蜜枣。 “夫妻要同甘共苦,这药的苦涩朕与你一同承受。”卫谏的拇指摩挲着她嘴角上残留的那一丁点儿药汁,一边开口说道,语气神色温柔得能滴出蜜来一般。 这样的卫谏太反常了,别说赵承玉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屋中里伺候的瑾儿等人都呆愣在那儿,何时皇后和皇上的感情好成了这般? 不过,卫谏能心疼赵承玉,她们这些奴才看着也是高兴。 瑾儿回神过来咳嗽了声:“你们都下去吧。” 随后她又与赵承玉禀话道:“奴婢去看看赫连公子。” 卫谏登基之后,赫连南丞又从齐王府里搬到了宫中,赵承玉明白瑾儿对赫连南丞的心思,这会儿自然不拦她。 “你去吧,宫中许多花开了,你摘些送过去,让他那院子里也添添生机。” “是。” 瑾儿退下后,赵承玉意有所指的含羞道了句:“真怕吃多了甜,就吃不了苦的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