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杜书瑶对着太医说。 太医抱着药箱惶惶地出门,脑子里嗡嗡直响,总感觉事情要遭,但是他的猜测又不敢真的出口,连忙慌慌张张地回皇宫去了。 杜书瑶将莲花招进来,直接说道,“我知道你是陛下派给泰平王的人,我要见陛下,你找人去通报,越快越好。” 莲花愕然,但她没有马上应下,皇帝还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皇帝的人。 但是杜书瑶的下一句话,却让莲花猛抬头。 杜书瑶说,“事关泰平王失心疯真相,若是耽搁得久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杜书瑶知道必须先说通莲花,于是继续说,“那日在凭栏阁,你猜想得没错,我是偷偷见了一个人,至于是谁不能同你说,你只管帮我通报陛下,更无须顾虑良多,你知道的,无人敢用泰平王的事情开玩笑。” 莲花手指搅着,对上杜书瑶慎重的视线,半晌才说,“我亦不能直接同陛下传话,只能通过喜乐公公。” 杜书瑶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去吧。” 莲花出门,就按照杜书瑶说的,写了小字条,差人送进宫中。 杜书瑶是当天夜里进宫,她和泰平王一起,被喜乐引着走的隐秘的皇宫偏门。 当夜待到临近子时,杜书瑶从皇宫出来之后,后背上全都汗湿了,是吓的,天子一怒,果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起。 还好串串维护得紧,甚至还为了她朝着皇帝叫,杜书瑶在这件事情中,并不能完全地摘干净,只咬死了自己自大病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忘记了自己家在何处,皇帝不是三岁小孩,听她如此荒谬言论,没当场劈了她已经是万幸。 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彻底地摘干净,还要看她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回程的时候,杜书瑶有些虚脱地靠在泰平王的身上,外面跟着的护卫很多,不是她带来的,是皇帝为她的计划派来的。 他们很显然不是普通护卫,明明那么多人,却像是隐匿在了夜色当中,听不到脚步声。 杜书瑶回去之后,又战战兢兢了整整三日,终于,到了第五天子时,同祝良平约定的时间。 杜书瑶命人用药将泰平王迷晕,披着斗篷站在夜色之中的王府后巷,面色苍白,这两天又瘦了一点点,她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紧张得手心微微湿。 子时还未到,她在这里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今夜这场戏必须演好,否则她往后怕是都没有安生日子了。 她其实不太说脏话,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些想骂娘。 她只是个死肥宅罢辽,为何要在这里演出年度大戏,她毕业的不是表演专业啊啊啊! 内心抓狂,但是不远处拐角有人踩断了第一根树枝的时候,杜书瑶一抬头,面上便已经哀婉深情,像极了一个苦等情郎的痴心女子—— 声音更是急切中带着雀跃和期盼,“平平,是你吗?” 第22章 吭吭唧唧3合1 杜书瑶将灯笼提起一些, 对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这样叫了一声,成功把对面的人给叫得脚底一滑。 夜色沉静,沁凉, 连风都十分的微弱。 祝良平身上是会一些功夫的,在距离杜书瑶不远处放缓了脚步, 看清了她提着灯, 满脸期盼的样子。 他那天马车上扔的那纸条,不过是一个试探,祝良平没想到, 这个喝了迷药掉水中都没死的小丫头, 居然还对自己这般的痴情。 不过想想也是, 她虽已嫁人, 可那泰平王是个失心疯,她怕是比独守空房过得还要艰辛, 上次一见,当真是比从前还要纤弱, 必然是过得极其辛苦的。 这种状况下, 确实最好动摇。 祝良平站在不远处, 稍稍收敛轻蔑的神色, 一步步走到杜书瑶提着的灯笼能够映照的光亮之下, 一把抓住了杜书瑶的手, 表情也十分到位。 “书瑶……”祝良平伸手摸她的脸,杜书瑶强忍住没躲, 祝良平摸到了一脸的冰凉, 心中得意更甚。 “你脸怎么这么凉, 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祝良平故作关切,“是我来晚了。” 说着就要解开披风, 给杜书瑶披上,该配合他演出的杜书瑶立刻按住了他解披风的手,声音带着羞涩说,“我出来得有些早,但是穿得多,不冷的,良平你穿着吧,夜里风凉。” 两个人如此缠缠绵绵了片刻,终于在杜书瑶快要压抑不住的反胃中,祝良平进入了正题。 “那天跟你说的话,字字句句出自肺腑,”祝良平说,“瑶儿,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我便能真正地在一起。” “我必然不会薄待你,”祝良平说,“你我订婚多年,你身子那么弱,我父亲一直多有不满,怕你日后身体过于孱弱无法生养,但我却不在意,我一直都想,若娶了你,必然一生一世,尽心爱护你。” 杜书瑶听着这话说得味儿不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