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是我。” 一听这声音是苏妁,苏婵先是怔了怔,既而赶忙将脸擦干净,将面纱仔细戴了回去。这才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着苏妁道:“姐姐,快进来。” 苏妁有些纳闷,她来时还听二娘说苏婵谁也不愿意见,可看起来苏婵却是很愿意见她。 苏婵将门锁好,转身朝着苏妁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苏婵,你这是做什么?”苏妁忙伸出双手去扶,可苏婵这次不是虚礼而已,跪在那儿就是不肯起来。 “姐姐,婵儿要向您忏悔!” “忏悔什么?”苏妁万般不解的望着苏婵。 苏婵垂了垂头,哽咽道:“姐姐,婵儿打小嫉妒您凡事都强过婵儿,所以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满。” “您的步摇,是婵儿纯心偷的!您与首辅大人成双成对的鱼儿,是我故意用沾有红花油的手去摸的……”说到这儿,苏婵说不下去了,抽抽噎噎的。 苏妁看得出她是诚心悔过,自也不愿再拿这些过往的事去难为她。只是说道:“那灵儿也是你故意害的吧?” “是!”苏婵痛快应道。“原本只是不想让杜晗禄抬妾,故而才想将灵儿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是不成想杜晗禄竟连个大夫不给她找,一失两命……” 见苏婵真的毫不隐瞒,苏妁便继续问道:“那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苏婵紧咬了咬唇,抬眼看着苏妁。苏妁这次再拉她,她没有拒绝,而是顺着那力道起身,与苏妁一起坐在了月牙凳上。 “去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方。”苏婵将脸埋了埋,有意先做铺垫让苏妁有所准备,接着再细细道来。 “灵儿死后,杜晗禄对我含恨在心,只是碍于姐姐跟首辅大人的关系,他隐忍不发。后来姐姐与首辅大人关系疏淡了,杜晗禄对婵儿的恨意便渐渐显露出来,只是那时他尚不敢太过放肆。直到首辅大人给三叔下了那道圣旨,将三叔调派去了冀洲,杜晗禄听他爹说了许多,终是认定自己压错了注,白白将我这个无用之人取进了门儿!” “那晚他照死里折磨我……他说要为灵儿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儿报仇。他甚至命人打了个铁笼子,像关畜生一样将我关在里头,百般□□!”苏婵愈说愈愤恨。 这些话通过苏婵亲口讲出,苏妁听的毛骨悚然。不过这些她至少听小婉说过了,故而也不太意外,便问道:“之后呢?” 苏婵哽了几下,继续说道:“后来杜晗禄出够了气便想要摆脱掉我,”说到这儿,苏婵自嘲的苦笑一声,“呵呵,可偏偏我是首辅大人亲赐予他的,他不敢休我!故而他便想到能摆脱我的唯一法子,就是让我死于非命!” “他当真想要杀了你?”苏妁蹙眉问道。 苏婵摇摇头,“亲自动手他怕落下把柄,便故意让人去灵儿的娘家放下消息,将我如何给灵儿下药害死她的事告诉灵儿的娘家人。只是他撇清了自己不请大夫的责任,将所有罪责全推在了我一人身上。” “灵儿的大哥是个市井上有名的泼皮,趁夜带了几个无赖找上门来,直接将我绑走!而杜晗禄明明暗中设计了这一切,却佯作不知,为日后寻好开脱的理由。” 听到这儿,苏妁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