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回过头看那些百姓,正一个个虔诚的跪地求着自己。再不点头,怕是自己就要成了百姓眼中的无情无义之徒了! 汪萼终是狠了狠心一跺脚:“大家放心!本官定会好好照料苏大人之女。”边说着,他吩咐家丁出去将苏妁抬进府。 自己也一副慈父的样貌扶着那案架子,不住的安慰道:“妁儿莫怕,汪伯伯这就让人去请最好的大夫,给你调理身子!” 苏妁不睁眼也不吭声,只在唇边暗暗勾了个诡异的弧儿,汪萼愈发的磨牙凿齿! 这丫头,果真是在做戏。 *** 庆怀王府的书房内,汪萼正毕恭毕敬的候在这儿等着王爷。 “呵呵呵呵——”王爷人还未至,便已传来那略显沙哑的干笑声,听得人嗓子发干。 特别自从汪萼知道了《鹊华辞》诬陷之事,越发觉得王爷性子难琢磨,稍觉无用之人便会轮为他的弃子,不得善终。 “王爷。”汪萼今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恭敬,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正礼。 “汪大人,你我之间又何需如此多礼啊?”王爷声色显阴鸷,似是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 “是。”边应着,汪萼直起身子。 王爷在榻椅里坐下,并指了指一旁的座子:“汪大人也坐吧。” 见汪萼坐下,王爷又干笑了两声:“听闻苏明堂的那个女儿,主动将自己送到你府里去了?” 汪萼面色惭仄的颔了颔首:“是。下官求见王爷,正是想要请王爷示下,这接下来该……” 汪萼抬头,对上王爷一双如寒潭般凛冽的眸子,顿时一股寒意从头灌至脚。他赶忙又收回眼神,恭敬颔首。 随着一声冷嗤,王爷不疾不徐的又开了口,带着几分无奈:“如今莫说是你不能动她,就连旁人想要动她,你都得帮她挡着!不然回头民间的骂名全落到你身上了。” “哎——”汪萼叹息,这何尝不是他担忧了整整一早上的原因。 “可是王爷,就今早那阵势,实在是容不下官推拒啊!”他深感无力道。 又是一声冷笑,王爷拿起他那两只核桃悠哉的盘了起来,不慌不忙似是已有对策。 “汪大人,既然不能杀之,亦不能驱之,那不妨让她自己走。” 王爷此言自有深意,而汪萼一时未能体会,只得拱了拱双手:“下官惭愧,还请王爷明示。” “汪大人可知不日前潮洲发生的一桩小事?” 汪萼摇摇头:“愿闻其详。” 王爷盘着核桃起身踱了几步,边走边说道:“张玉安那个蠢货,将自己都未舍得碰的一个舞姬,献给了谢正卿。” “噢?呵呵——”汪萼捊了捊胡须,觉得此闻倒是颇有些意思,毕竟谁也没听说过谢正卿对美人有兴趣。 “那谢首辅可收下了?”他饶有兴味的追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