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大哥读书多,见闻广,事情真相若是告诉了他,倒也多了个商量对策的人。毕竟如今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拴在同条绳上的蚂蚱了。比起像上辈子那样一大家子人浑浑噩噩中掉了脑袋,倒不如将危机提前说出,共寻生路! 苏妁先是假装帮爹整理凌乱的头发,趁别人不注意时便将心中盘算告诉了苏明堂。苏明堂骇然片刻,旋即点头准允了。 如此,苏妁便将苏家当前的危难如实相告,包括她曾四处偷书解困。当然无关主旨的琐碎事情未提,例如有关某人的。 说这些时还特意规避了几个丫鬟,霜梅有眼色的拉着她们去了另一头,苏家人则聚在两个牢房铁棂相隔之处。 才说时倒是引得大伯一家惊愕不已,待说完后反倒大家都神色渐趋平静了。 苏明山凝眉拍了拍苏明堂的肩膀,似带着几分同情:“大哥自小便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可你却恰好相反。当初爹在时总说官场险恶,处处明枪暗箭,再□□对你考取功名,宁愿咱们一家皆从了商。你为了尽孝一度放弃入仕的心思,可他老人家才走了两年,你还是固执的捡起了书本……” 听闻了这话,苏明堂也只叹了口气。 妇道人家原本不欲掺言,但杨氏还是忍不住干笑两声:“老爷,您还说三弟放不下功名,咱们博清考科举不也是您亲自点了头的?” “哎,那是看三弟仕途一片大好,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无人照拂着,我也不敢让博清来淌这趟浑水。”苏明山这话倒是说的直白,想当初儿子考生员时的确是瞒着他,后来考中了他也不许继续考下去。直到苏明堂突然升为了通政司左参议,他才松了口。 桐氏惋惜的看看苏博清,哀道:“若是咱们苏家能洗白冤屈渡了此劫,旁的倒也好补救,只是可惜了博清白白浪费了三年光阴。” “爹娘,大伯大娘,你们放心吧,大哥的事我定会想办法。”苏妁突然信誓旦旦道。 一时间引得众人皆朝她看去,连苏博清也纳闷,一小丫头能有什么法子? 就见苏妁用力伸了伸胳膊,跨过铁棂子凑到苏博清的腰间,然后猛的一扯!将那玉穗子给扯了下来。 “妁儿?”苏博清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块玉他自懂事以来便始终戴着。 苏妁手持着那块玉,面对苏博清露出抹鬼祟的笑:“借大哥这玉佩一用。” 低头她便狠了狠心一口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直惊得众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句:“妁儿!” 而苏妁却毫不在意的抹了两滴鲜血在那天水碧的流苏穗子上,这才爬到牢房冲外的一面大喊了几声。 没多会儿狱卒便往这儿来了,离着老远就没好气儿的指着她诘斥道:“喊什么喊!再喊把你舌头给割了!” 可待他走近了,才发现抓着铁棂子大喊的竟是个琼姿花貌的姑娘,顿时那语气就软了几分:“姑娘,别乱喊了昂,这会儿牢头儿正午憩着呢,搅扰了谁都没好果子。” 见他想走,苏妁忙伸出胳膊去扯了扯他袖子,声音凄凉:“这位大哥,前几日汪学士府的千金掉了样东西在我这儿,若是不及时给她送回去,汪小姐定要着急死了!” 边说着,苏妁从自己手腕儿上脱下一只银镯子,与那玉佩一同塞进狱卒手里:“求求大哥帮帮忙!” “这……这不合规矩。”狱卒神色严肃的将东西推了回来。 “大哥你等等!”苏妁又急急跑回娘身边,将桐氏头上的一支金钗取了下来,不顾桐氏一脸的错讹,转头就递给那狱卒:“大哥你看事发突然我身上也没带银子,这些虽是女人饰物但当了也够您几个月的下酒菜,劳烦大哥就辛苦这一趟!保不齐到时汪小姐也会有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