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得过去。”萧妙磬喃喃,“可是灵隐先生的气场,不像池中之物,我总是觉得蹊跷。” 在灵隐先生向她笑的时候,萧妙磬感觉到一个俊美男人对女人的吸引,直觉上却隐隐脊背发冷。 哥哥说她一向擅长察言观色,有细微却厉害的直觉。 所以她不但未对灵隐先生感恩,反而起了防心。 …… 今日本就被游侠们的话弄得茫然失落,再经历毒蛇这件事,萧妙磬回宫时,身心俱疲。 她喊了医女来为解毒的侍婢查看,随后就去了萧钰那里。 她过来的时候,萧钰正坐在一张白獭皮毯子上,手持一卷竹简。 毛绒雪白的毯子,青竹色的广袖直裾,如切如磋的青年斜倚窗栊下,意态专注。 半束的长发悠然垂下,末端旖旎在毯子上。黑色的发,白色的毯子,黑白分明间洒落几点斑驳窗影。 窗外芭蕉生长得葱茏,吹入窗子的暖风晃动一挂藕色珠帘玲玲作响。 萧妙磬放低脚步,要不是有许多话和哥哥说,都要不忍心破坏这幅画面了。 “大哥,是我。” 她撩起珠帘,走了进去。 萧钰抬眸看来,如画眉眼蕴了笑意,一手放下竹简,“音音。” 萧妙磬直接来到他身边坐下,舒服的白獭皮毯子,满殿清新提神的熏香,沉重的身心终于稍有缓解。 “大哥,我方才出宫去了。” 萧钰自然看得出萧妙磬是从外头回来的,他摸摸萧妙磬的头,她长长的辫子上散发出清幽的丁香味,很是好闻。 萧钰笑道:“吾家妙磬,素淡简妆亦是倾国倾城。” 萧妙磬垂下眼笑了下,接着就讲了从游侠们那里打听到的事。 随即就听萧钰说:“那些人,其实我早些时候派人四处打听过,得知他们身着不同颜色的衣装,皆使用带毒的雀翎。我想,他们应当是某个神秘势力下的不同分支。” 萧妙磬微讶:“大哥早就知道?” “嗯。” 萧妙磬埋怨:“为何都不告诉我。” 萧钰摸摸她头顶,“不想你知道之后更为操心,他们藏得太深了。” 萧妙磬不由一阵心疼,哥哥派出去的人,定然都是好手。这般四处调查还查不清那群怪人的来历,哥哥嘴上不说,心里却该有多无望。 “以后再有什么,大哥你要告诉我。” 萧钰迁就的笑:“好,为兄应你。” 萧妙磬露出笑意,接着又整理了下语言,将灵隐先生的事讲出来。 遇蛇这段遭遇,为免萧钰后怕,她将五步蛇改说是无毒蛇,略去为侍婢解毒这一段,只重点描述对灵隐先生的违和感。 “大哥,你说,那灵隐先生有无可能是……细作?” 时下诸侯并起,各诸侯之间不乏细作往来。看起来慈祥的老人,或是纤弱的少女,亦可能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萧妙磬之言不无可能,但萧钰却给了她一记定心丸。 “自父亲立建业为我江东都城,我便培养能人,清查建业内外细作。那灵隐先生若要动手脚,不出三天,便会从建业消失。” “这就好。”萧妙磬相信哥哥,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倒是萧钰说道:“人家帮了你们一行,你却将人当作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