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虫子被踩死,还有一部分被捡起来包好,省得吓到姑娘们。 陆夷光忍着恶心捏着帕子,几步走过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冲着他们的脸一甩手帕,自己赶紧往后大退一步,免得被殃及。 “啊啊啊——哇哇哇——”惨叫声惊天动地,敢玩虫子的不表示不怕虫子爬脸上,几个人鬼哭狼嚎的跳脚拍着脸,“掉进衣服里了。” “呸呸呸,我吃进去了,啊啊啊啊!” …… 陆夷光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手,这就是吓唬女孩子的下场。 稍远一些的姑娘们呆了呆,旋即又笑了,笑逐颜开,刚刚被吓哭的姑娘也破涕为笑。 汗毛直立的符骥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脖子,不放心的来回检查身上,确认没虫子了,气急败坏地指着陆夷光,“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陆夷光抱胸冷笑,“就许你们欺负人,不许我报仇。你们这群男人都被几条虫子吓得鬼哭狼嚎,更别说姑娘们,要是回头有人被吓病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怒气填胸的符骥顿时矮了半截,声音也高不起来了,气呼呼地踢了最近的绛红色锦袍少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没了半条命的绛红色锦袍少年这会儿实在没力气再甩锅,心有余悸地望着陆夷光。 陆夷光凶巴巴瞪着他。 绛红色锦袍少年回忆了下脸上软软凉凉的触感,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要哭了,“县主,我们错了。”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们吓得又不是我。”陆夷光没好气。 绛红色锦袍少年秒懂,看向眉眼间掩不住幸灾乐祸的姑娘们,心梗了一下,觉得自己受到的惊吓比她们多多了,他才是该被保护该被安慰的那一个,想到这里,他暗搓搓的剜了符骥一眼,只怪他们的带头大哥太没用。 众纨绔:“诸位姑娘,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陆夷光斜着不合群的符骥。 符骥梗着脖子,又不是他扔,他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陆夷光哼了一声。 符骥来气,“不是我,是——”那个他他他还没出口,就被人一左一右按着脑袋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揖,然后被强行拖走了。 符骥都快气炸了,咆哮,“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弄死你们……滚滚滚……不是兄弟是仇人……绝交绝交!” “扑哧”不知是谁先笑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夷光鄙视的啧了一声,符小骥简直太没用了,转过身来望着诸位姑娘,“都没事吧?” “无事了,多谢县主。” 陆夷光摆摆手,“应该的。”哪能让他们在她的地盘上的放肆。一错眼才发现陆初凌全靠陆诗云和丫鬟扶着站立,“你的脚怎么了?” “二姐的脚崴了。”回答的是陆诗云,她一脸的心疼,“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陆夷光忙道,“让女医给你看看。”让其他姑娘自去玩耍,然后陪着陆初凌移步前头的小院,等待女医到来。 离开的姑娘们回到了戏楼那处,于是大伙儿都知道了虫子的事。 坐在上头的南康长公主嗔笑,“阿萝这孩子真是促狭,怎么能把虫子往人脸上扔。” 齐王妃笑盈盈道,“表妹替受惊的姑娘们抱不平呢,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受了惊吓,换做我也是要心疼的。那群小子就是没长大,再大一点,可就舍不得下手了。” 一句话说得无论是姑娘们的长辈还是纨绔们的长辈都开了颜。 楚王妃心下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六两口子嘴上惯会来事的。 又有人附和几句,其乐融融。暗里却是有不少人腹谤,这脾气也忒大了些,来者是客,她一主人家还是姑娘家,哪能这么不给爷们面子。 陆夷光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腹谤她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眼下她只在意陆初凌的脚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