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活动,她们定的这个包厢很大。陆夷光走到窗口呼吸新鲜空气,“待会儿咱们去画舫上吃鱼宴吧。” 望着对面的鱼羊鲜,陆夷光馋鱼了,鱼是她的最爱,百吃不厌,陆夷光一直都觉得自己喜欢猫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 夏日泛舟湖上,就着丝竹之声享用鲜美的全鱼宴,想想便觉通体舒泰。 昭仁公主自然道好,跟阿萝在一块,最惬意的一点便是她最是会享受,从来不委屈自己。 如此,陆夷光便吩咐半夏去安排画舫和伶人。 高台上已经换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弹琵琶。见陆夷光还是站在窗口不动,昭仁公主唤了一声,“阿萝。” 陆夷光冲昭仁公主勾了勾手指头,一脸的兴味盎然。 昭仁公主眉梢一扬,起身过去。 楼下的街道上,两波人马成对峙之势,左手边领头之人可不正是不久前刚刚分开的符骥,站在他对面的是承恩侯嫡子傅延年,承恩侯乃傅太后嫡亲侄儿,既皇帝和顺阳长公主的嫡亲表弟。 论理,符骥和傅延年这对表兄弟关系应该不错,可应该不是必然,二人作为纨绔子弟里的中流砥柱,颇有些一山不容二虎的架势,斗富抢人互殴那是家常便饭,搅得京兆尹后脑勺都秃了一块。 陆夷光两眼冒光,“有好戏看了。” 昭仁公主亦是兴致勃勃,“赌一把。”说来两边跟她关系都挺近,可皇家最多的就是皇亲国戚。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尚且勾心斗角,更别说这种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的表亲。尤其是傅延年,竟然还妄想尚主,撺掇着傅太后赐婚,幸而父皇英明给拦下了,不然,嗯,他坟头草该有三尺高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陆夷光毫不犹豫的压了傅延年,她巴不得符骥被打成猪头。 昭仁公主便压了符骥,赌注便是今儿全部的花费。 两人兴致昂扬地等着好戏上场,不想两人居然被身边小厮劝住了,互相嫌恶地用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眼神对视一眼,气冲冲地分道扬镳。 一点都不符合顶级纨绔的形象。 昭仁公主大失所望,“没劲儿,大老爷们只会泼妇似的吵嘴,丢人现眼。” 陆夷光也遗憾地撇了下嘴,想起方才在如意坊,符骥这个混球冷嘲热讽拆她的台,自己为了维持在杜家兄妹面前的形象,只得咬牙装出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模样,立时火往上蹿,越蹿越高。 不报此仇,誓不吃鱼。 灵光一闪,陆夷光从腰间摸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弹弓,几步跨回去,从桌上拿了一颗山核桃,然后又跑回窗边。 张望一眼,确认没人,陆夷光拉弓,瞄准,发射,往后一闪,一气呵成。 “诶啊。”走在大街上的符骥痛呼一声,摸着肩膀满腔愤怒,“谁打老子?”目光恶狠狠地射向十几米外的傅延年。 傅延年大怒,“你是谁老子!” 符骥忍无可忍,眼里燃起两簇火苗,撸袖子,“老子忍你很久了。” 恰巧,傅延年也忍了很久,昨天他去云烟楼听戏,听了一耳朵符骥连着点了三场戏,还赏了小凤仙一袋金珠子,小凤仙亲自陪着符骥游湖赏月…… 不忿之下,傅延年昏头昏脑地也学符骥一掷千金,然他可没符骥家底厚,这一冲动,接下来两三个月都得勒紧裤腰带过。 傅延年岂能不恨,夺美破财之仇,不共戴天。 竟然打起来了!!! 陆夷光目瞪口呆,随即喜出望外,眼见着符骥和傅延年扭作一团,只恨不能代替傅延年上场。傅家这小子真没用,好歹比符骥大了一岁居然占不到上风,莫不是小小年纪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陆夷光的心情随着下面的战局起起伏伏,紧张的抓着窗户,最后咣当一声掉到谷底。 昭仁公主眉开眼笑,“今天让你破费了。” 陆夷光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