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他又说,语调无形中落了重。 他的孰轻孰重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这不是一通道歉电话,而是一次正式的宣告。古皓白抢苏禹初的女人抢得低调又淡定,从头到尾都冷拽到了骨子里。 他此刻只是想正式告诉苏禹初,阮愫现在是他的人了。 “不要为难她,有什么冲我来。”古皓白用没举手机的手,掸了掸烟,将烟含回嘴角,随性的说。 之前,他不想正面跟苏禹初杠。他怕杠得越多,对阮愫越不好。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也有迟疑,他跟阮愫会走到哪里。他活到这个岁数,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第一次,他为阮愫动了。 仅仅一次他带她去临城过年,短暂三天,他便知道什么是陷落。 不管他为阮愫做什么,她都会傻啦吧唧,像被按了静止键的望着他,一双杏眼盛满感动的纯真模样,让古皓白记在心里许久,久到再也戒之不掉。 现在,凌晨三点,抽着阮愫从老家千里迢迢坐火车为他带来的烟,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睡在他的床上,古皓白终于明确领悟到,即使冷漠寡欲如他,到了这寒夜里也真的有了想守护的东西。 那就是,阮愫最单纯美好的笑容。 这是纪菱云死后,第一次,他偏执的感到,他体内的血以后要一直这么滚烫的为阮愫热着。 从边防派出所回来的路上,赵恺跟他汇报了苏禹初家里在做什么安排。 古皓白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去惩戒阮愫这样出身的女生,她的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居心叵测的去绿苏禹初。 苏家主母眼下要为自己的孙儿挽回名声,树立威严。 已经到了适婚年纪的完美高干子弟怎么能如此被一个平民小姑娘戏耍,要是放任不管,流言传出去,以后嫁给苏禹初的正式夫人会怎么想。 “苏禹初,没能让她喜欢上你,是你能力不到。” 凌晨三点,静谧的夜,古皓白吐词清晰的告诉自己的手下败将。 “古皓白,你就是个贱人。要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他妈一定找枪.崩了你!别以为你赢了,现在还早!”苏禹初憋火的率先挂了电话。 大半夜接到古皓白的这通态度内敛冷拽,内容却是大放厥词的电话,苏禹初第一次觉得古皓白这个人特别阴阳怪气。 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非要大半夜的找苏禹初说这些不可。 他难道就不能换一个时间,该说话的时候他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他说这么多。 他把苏禹初绿这么久了,他才给苏禹初打一通深夜电话来,态度这么狂妄的跟苏禹初认错。 苏禹初以前是不是体贴他妈妈死了,就把他给惯得太厉害了。 阮愫跟苏禹初摊牌的时候,他不出面,现在他半夜三点像是想起什么来,打来这通电话。 就算知道他一直是这样冷拽得从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苏禹初也被他给气着了。 其实他根本不是认错。他只是在暗示苏禹初不要搞阮愫。 换个说法,古皓白对阮愫动十二万分的真心了。 他不弯膝盖道歉,其实是急着护妻的模样属实太欠扁了。 ———没让她喜欢上你,是你能力不到。 苏禹初反复念着这句话,真想立刻冲去西北,杀了古皓白。 古皓白说话的声音传来,阮愫似乎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被弄醒了。 她趿上拖鞋,披上外套,走到楼梯口,睡眼惺忪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古皓白走上楼,环住她的腰,将她带上楼,“快回房间去,小心感冒。” “你跟谁说电话。”阮愫揉了揉眼睛,嗓音混沌的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