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心酸不已,手指温柔地拭去她的泪,上了床,跟梦里一样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畔,“我知道,我也想你。” 这久违了的艾草的清香。 易楚窝在杜仲怀里深吸口气,少顷抬起头,柔声问:“你几时回来的,吃过饭没有?” 杜仲目中盈满了笑意,细细地亲吻她的脸,“一早回来的,先进宫见了皇上,午饭在前院吃了。” 话音刚落,就听他腹部传来如雷鸣般的响声。 “你,”易楚嗔道:“竟是学会糊弄我了。” 杜仲无声地笑,“刚才真的是不饿,现在有些饿了……太医来诊脉怎么说的?” “我好得很,”易楚挣脱他的手寻外衣,“我给你做饭。” “不用你去,待会吩咐厨房下碗面就行。”杜仲俯身从地上捞起绣鞋替她穿了,“你的药已经煎好了,这会儿正温着,我喂你吃。”携了她的手,扶她在炕边坐好,才端起药碗来,用勺子搅了搅。 易楚看着他笑,“你刚才帮我穿鞋子没洗手。” 杜仲愣一下,挑眉道:“你是嫌弃我吗?” “嗯,”易楚撇嘴,眸子里却亮闪闪的充满了光彩,“不过也只能将就了。”低了头就着他的手,没用勺子,直接将药喝了。 杜仲手快,不等她嚷苦,就挖了一勺糖霜喂进她嘴里。 易楚皱着眉头抱怨,“舌尖是甜的,可里面还是苦。” “真的,我尝尝?”杜仲俯身吻过来,再不是方才那般温柔,而是带了狂热的粗野,用力与她纠缠。 这如火的思念灼烧着易楚,她也有些难以自持,伸手搂住他的颈项,无意中触到他的发,湿漉漉地凉。 易楚忙推开他,问道:“你洗了头,怎么不擦干?” 杜仲无奈地说:“开头来见你睡着就先到前头换了衣服……惦记着你着急过来,没事,已经快干了。”可瞧见易楚板着的脸,仍是顺从地散了发,转了过去。 易楚拿着帕子跪在他身后,一缕缕轻轻替他绞着头发。 他的发粗且黑,摸起来硬硬的。 听说头发硬的人心也会硬,好像有点道理。她见过他狠厉的时候,面不改色地说把晓望街数百口人都杀掉,也见过他冷冷地坐在马背上睥睨一切的冷傲。 可他对她却温柔而细心,如珍似宝般呵护着。 易楚不自主地笑了,动作更加轻柔。 正此时,外头传来冬晴慌乱的声音,“伯爷回来了吗,林管家说宫里来了人要伯爷接旨。” 接着是冬雪的呵斥声,“就不能稳着点性子,伯爷跟夫人在里头呢,我进去禀报。” 脚步声堪勘走到门口,杜仲扬声道:“我知道了。” 易楚就势替他束了头发,问道:“要穿朝服吧,我拿给你。”下了地要去找衣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