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年从大同回来,你及笄礼前夜,你说你定亲了,”想起往事,杜仲脸上浮起得意的笑,“还敢私下跟别人定亲,我却偏要与你结发,当时也给你留了一簇,难道你没看见?” 易楚如梦方醒,他竟然剪了两绺头发,难怪左边比右边的短那么多。 杜仲见她不答,对牢她的双眼问:“你的发结呢?” 目光清亮亮的,却有种直视人心的力量。 他是审讯犯人审惯了,易楚根本瞒不过去,磕磕巴巴地回答:“烧了。” “烧了?”杜仲气不打一处来,惩罚般吻上她的唇,“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烧?” 开始是重重地啃咬碾压,后来变得轻柔温存。 易楚被他吻得晕头涨脑,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发钗被取下,发髻忽地散开,直直地垂在脑后。 杜仲松开她,也散了自己的发,与易楚的结在一起,拿剪刀剪了团成一团,“收好了,不许烧,丢了也不成,让我知道不见了,有你的好看。”压在她唇上又是重重一吻。 “再不敢了,”易楚连忙求饶,又讨好地说,“要不我缝个锦囊装起来将功补过?” 纯真的小脸带着乞求的笑容,眼中却闪耀着狡黠的光芒。 杜仲心软如水,轻轻搂了她,柔声道:“且饶你这遭,时辰不早,歇了吧。”稍用力,将她抱起来,走进内室。 帐帘垂下来,月色如水,透过绡纱,更是朦胧。 杜仲一手环在她肩头,另一手习惯性地覆上她的胸。 易楚躲一下,小声道:“今儿不行,身子不方便。” 杜仲促狭地笑,“就放在这里而已,我一路从皇宫赶回来,身子乏得很,你便是想,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你也别抱怨,以后定然一次不落地补回来。” 易楚羞恼地打落他的手,侧转了身子。 杜仲低低笑着,支起身子亲她的脸颊,柔柔地唤,“阿楚,小乖乖……明天找云裳阁的师傅来给你裁两身新衣吧?” 易楚敏感地觉得有点不对劲,回过头问:“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暗淡的帐子里,她的眼眸如同天边缀着的星子,明亮闪耀。 杜仲“嗯”一声,“陈皇后想要见见你,这几天可能就有懿旨下来。” 易楚猛地坐起来,“皇后怎地要见我?” “跟皇上在乾清宫议事,陈皇后去送汤水,闲聊起来说娘家尚有个待嫁的妹妹才刚及笄不曾婚配,我说已经成亲了……她便提出见见你。” 易楚一下子慌了神,愣了好半天,才开口:“添置新衣是怕我衣着寒酸上不得台面?” 杜仲着意地看她两眼,伸手拂下她的脸庞,低声道:“睡吧,凡事等明早再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