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郎中闻言,劝阻道:“你姐姐是有正事,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我怎么添乱了,”易齐升高语调,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姐能去,我就不能去”话语很无理。 易郎中正了脸色,严厉地说:“不凭什么,你就是不许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爹,你也太偏心了,好事只想着姐姐,怎么不想想我?” 易楚见易齐说话越来越不像样,心里拿她没办法,只得妥协,“爹,要不我就带……” “不行!”易郎中打断她的话,转向易齐,“阿齐,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偏心,你想想,家里好吃的都紧着你吃,好穿的都紧着你穿,这家务活都是谁干的?你要是觉得我实在委屈了你,反正你娘回来了,你也见过她,这就去找她吧。” 易齐一愣,猛然跺了跺脚,扭头跑进西厢房,“咚”地一摔,把门关上了。 易楚担忧地说:“爹,阿齐她……爹别往心里去。” “没事,”易郎中叹口气,“可能爹的确偏心,就想着把她拉扯大,然后找户好人家嫁出去,没多用心思。是我没教导好她,她怨我也在情理中。” “不是的,爹。”易楚急切地劝慰,“我跟阿齐一起长大,一起跟你学认字学读书,爹并没有厚此薄彼。” “表面上没有,可心里总会有分别。”易郎中摇摇头,又挥挥手,“你去吧,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阿齐这边,爹会看着。” 易楚点头。 大勇正在街对面等着,见易楚出来,忙把马车赶过来,笑着招呼,“易姑娘,外头冷,快上车。” 易楚有心不坐,又怕父亲见到生疑,只得沉着脸上了车。 车厢不大却很干净,里面放了条毯子还有一只手炉。 倒是有心。 易齐咬咬唇,将毯子搭在腿上,捧起手炉,手炉里熏着炭,很热乎。暖意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 莫名地想起昨天他说的使性子的话,忍不住又是气恼,又是羞愧。 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平常不是挺大方开朗的,偏偏说出去的话就像是在赌气。 一路思绪万千,时而想想辛大人,时而想想易齐,怎么就非得跟着来侯府?这下父亲肯定伤心了。 又想起,原来父亲知道易齐的娘亲回京都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威远侯府。 大勇将车停下,隔着窗帘道:“易姑娘稍等会,我先去叫门。” 易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