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有人看到她和两个四五十岁的农村妇女走了,这是她最后的去向,璧山市的公安正在按照这个线索去寻找。我真是不该让她自己走。”颜良深说着,声音里头透出些疲惫来,也很后悔。但当时王招娣一副谁要跟着去就跟谁急的样子,急赤白脸的好似谁要害她似的,颜良深便也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 “这不怪你。”颜如许苍白地安慰着父亲。颜如玉那样的小孩子还可以被语言安抚住,但颜良深这个经历过沧桑,又在宦海沉浮许久的,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颜良深也足够的坚强冷静,他也只是一时间有些小情绪而已,过一会儿自己就能消化了。 放下电话,颜如许呼出口气,接过康从新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咳嗽了一声,刚刚话说得有些多,嗓子有些不舒服。 “如玉妈妈出事了了?”康从新问。 颜如许点点头,又喝了口水,把刚刚从颜良深那里听到的,王招娣失踪的过程和康从新讲了一遍。 康从新重点问了问璧山市那边找人的事情,说:“他们的反应迅速、部署周密,且有目击者能够具体形容出嫌犯的长相,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如玉妈妈。” 毕竟是京市领导家眷,在璧山市地界出了事儿,璧山市领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几乎出动了璧山市所有公安、安保力量来寻找王招娣。 当天晚上,颜如许半夜忽然醒来,康从新温暖的手臂横抱着她,两人双腿相缠,康康像个夹心饼干一般,挤在两人中间,睡得呼哧呼哧的。如同以往的每个夜晚一般,静谧、安详,但颜如许却睡不着了,她想起了王招娣。想起了想到每次到政府家属院时,王招娣那小心翼翼讨好又防备的神情,想到了“梦中”后世同事做的关于被拐卖妇女现状的系列专题。 “在想如玉妈妈的事情?”黑暗中,有些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康从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 颜如许转过身来,把脸庞压在康从新的手掌上,隔着康康的小脑袋面向康从新。屋里很黑,厚实的棉窗帘将屋里头遮蔽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吵醒你了?”颜如许小声的问。康从新睡觉时很惊醒,颜如许怕吵醒他,刚刚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没想到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旁边窸窸窣窣,不大一会儿,两人中间的“障碍物”就被移到一边,康从新换了个位置,将颜如许放到中间,给康康垫好小枕头,盖好被子安置好他。又将颜如许搂在怀里头,亲了下她的额头下,与她身体紧贴,说:“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我们请求璧山市的驻军帮忙寻找。” 颜如许回身搂住他,说:“我真的很不喜欢她,但我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人的感情本就复杂,不喜欢或者讨厌也不意味着看人堕落深渊而无动于衷。 康从新没说什么,就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颜如许的后背。在康从新的抚慰中,颜如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颜良深打来的电话,说是王招娣找到了,他要亲自去璧山市一趟,要颜如许不要担心。 颜如许挂上电话,舒了口气。 康康跑过来问:“妈妈,找到王奶奶了吗?” 颜如许点点头,好奇问:“你怎么知道王奶奶丢了?” 康康理所当然的说:“我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听见你和爸爸说的。” 颜如许额头直冒冷汗,回想了下,她和康从新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儿童不宜的事儿,这才放心,就又趁机教育孩子:“以后不能乱跑,不能脱离爸爸妈妈的视线知道吗,你看王奶奶不听话,就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吧,姥爷求了好多好多人一块去找,才把她找到的,要是万一没有找到,她就要被拐到深山里,永远也回不来了!” 康康不停的点头,小脑袋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害怕的神情来。 颜如许又接着教育他:“还有,不能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别人,这都是咱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