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也没这么体贴入微,连对方一点点都不适都能注意到。这说明他是真的把颜颜放在了心尖上,颜颜将来肯定会比她妈妈幸福。 颜良深笑着,转身先往屋里走,“对,咱们进屋去。” 康从新就迅速用温热的双手在颜如许裸露的双臂上挨了下,将热意传递给他,又脱下身上的夹克披在颜如许身上。这棵大树过于茂密,把屋子遮得背阴,这个季节屋里未必有室外的温度高。 颜如许身上热乎乎的,转头对他笑,康从新就不自觉的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却感觉小腿一紧,低下头去,就见到康康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正仰着小脑袋笑嘻嘻的望着他。 见康叔叔看自己了,康康才奶声奶气的说:“康叔叔,你是来看我的吗?” 康从新伸开长臂,双手一夹,就将康康举到自己头上,和他脸对脸在空中对视:“你才看到康叔叔呀?” 康康心虚,他刚刚满心都是妈妈,就没顾得上跟康叔叔,他大眼睛骨碌碌的,灵机一动:“我刚在在心里跟康叔叔说话了。”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带着几丝狡黠的眉眼,康从新心里柔软成一滩水,带着他在空中飞了一圈儿,听到康康银铃般的笑声才将孩子抱进怀里,在那泛起了红晕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没有剃须刀,康从新早上没有刮胡子,扎得康康小脸痒痒的,连忙往后躲,像妈妈求助。 真是天然的血缘亲情啊! 颜良深听到笑声回头,看着这一家三口,如同一直在一起生活般地亲密。 进到屋里来,左边客厅木质茶几上摆放着沏好的茶,茉莉花香味混合着茶香,沁人心脾。旁边摆放着几盘干果、点心和水果。王招娣门口左侧,笑呵呵的招呼他们去沙发那边坐。 王招娣刚刚偷着看了他们拿来的礼物,不说两瓶茅台酒,就单说送给颜如玉的铅笔盒,粉色双层塑料带夹棉,里面分出了好几个格子,能自动扣上,还带个小锁头,面上印着好看的图案还有外国字,一看就高档、洋气、值钱!王招娣满意急了,对康从新又热情了几分。 康从新对她礼貌地致谢,颜良深却没如王招娣所愿去沙发处坐下,而是低头对康康说:“康康,你跟小姨玩一会儿,去沙发那边吃好吃的,姥爷先跟妈妈、康叔叔说会话好吗?” 康康刚见到妈妈和康叔叔,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妈妈说,还想跟康叔叔好好玩,但,他可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撅撅小嘴巴让颜如玉拉着自己去了沙发那边。 颜良深带着康从新和颜如许进了自己的书房,对停步在门廊边,殷勤往这边张望的王招娣说:“我们谈点事儿,别让人打扰我们。”说着,把门关上,并从里面插上了。 王招娣使劲朝紧闭的门扉翻了个大白眼,说不让人打扰,你就直接说我别进去打扰得了呗!当谁想听似的,不就商量婚事嘛,有啥不能让人听的?不对,是不是要背着自己商量给多少陪嫁? 书房里,颜良深坐到上首的官帽椅上,指着距离他半米左右的两张方木凳让两人坐下。这是审犯人的节奏啊,颜如许和康从新对视一眼,分别在两张椅子上坐下。 还没坐稳,颜良深便开口:“康康的康是康从新的康?” “咳咳”,颜如许冷不丁的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嗽起来。康从新跟她说,父亲大概已经猜出来他们的关系了,心里头有了准备,却没想到父亲看似婉转却直白不过地问了出来。 她很尴尬,父女两个不亲密,更从来没有谈论过感情问题,相比外人,好似跟自己的父亲坦白更难以启口一些,她点点头:“也是健康的康。”又转头看了眼笑吟吟望着自己的康从新,紧接着又说:“他是康康的亲生父亲。” “我参加工作那年申请去当了战地记者,在边境遇见了他。”颜如许说着,被康从新接话过去:“我对她一见倾心”。 瞎说,明明是自己追他,想法设法接近他,引诱他,他还一劲儿地拒绝来着。可触到康从新的眼神,便生出“他说的都是真的”的错觉来。 “我们产生了感情,很深。我原本打算下了战场就打结婚报告,可是那场战役我们输了,因为一些情况,我没从战场上下来,成了烈士,那时候,我的名字叫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