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小心放开他,眼睛撇到墨染忧的手背,心里一阵刺疼,立马按了铃,等护士把纱布拿来。 她用纸巾先给墨染忧的手按住,发现少年此时面色如同死灰,任由她左右。 墨懒懒一边心疼的流眼泪,一边坚强的不哭出声。 她吸了吸鼻涕,继续笑着说话,“其实医生说,去国外就能好了,我们墨家这么有钱,等你胸膛的伤口好了,我们就去国外治疗,染忧你不用担心的。” 耳畔,听着少女的声音,墨染忧禁不住想要苦笑,曾经的墨懒懒,几乎不怎么说话,可此时话却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都是怕他会在激动。 刚刚,他或许真的是吓到了墨懒懒吧。 一时之间,墨染忧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这也是正常,现在冷静下来了,墨染忧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在医院住了三四天,都是墨懒懒亲力亲为,她把家里人都赶回去,自己留在这里照顾,就是不给别人搭把手的机会。 来医院也有几天了,墨染忧一直都没有洗澡,因为胸膛的伤口不能碰水,所以墨懒懒准备去接点热水,给他擦擦。 不然身上长满了螨虫也不好。 想着,墨懒懒就去洗手间接了水,仔细的试了水温,感觉到可以,才放心的捧着水盆到病床边。 自从墨染忧看不见后,他便喜欢上了发呆,常常‘望着’窗外,就是一整天,也不和墨懒懒说话。 墨懒懒也习惯了,她拿着毛巾浸了水,拧了拧干,方才凑近墨染忧,轻声道,“染忧,我给你擦擦身子,你不用动。” 听到墨懒懒的话,墨染忧没有表现,却下意识的将身子护的更好了一些,似乎不愿意让墨懒懒碰他。 看到墨染忧的模样,墨懒懒笑了笑,“这么大的人还害羞么,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提早看了又怎么样?” 少年抿着唇,不说话,看着窗外,不理会墨懒懒。 他似乎是想要用冷暴力,让墨懒懒知难而退。 既然墨染忧不理她,墨懒懒也就不再多费口舌,拉起被子,就拿着毛巾伸了进去,她先擦了擦墨染忧的颈脖,仔仔细细的,丝毫不马虎。 感觉到温热柔软的毛巾,扫过自己的肌肤,墨染忧面上冷情,心中却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他的懒懒,该是被人伺候照顾的,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若是往后她跟他结婚,是不是代表着,一辈子要这样照顾他这个废人? 这么一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墨染忧一把抓住墨懒懒为他擦拭的手,声音很冷,“不用了,我只是看不见,不是手不能动,我自己会擦。” 墨懒懒脸色变了一变,她以为是指自己的行为,伤害到了墨染忧,有些惶恐,“那我把毛巾拧干给你,你自己擦擦。” “你出去,你在我不习惯。”墨染忧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与之前那温柔的模样,截然相反,这让墨懒懒,莫名的有种委屈。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虽然害怕墨染忧会出什么事情,可仍旧是怕自己若是不顺着他,会让他更不高兴,墨懒懒将毛巾递给他,轻声嘱咐道,“脸盆就在脚边,你下床的时候小心一些,要不,还是我拧干给你吧。” 想了想,墨懒懒还是有些不放心。 “出去。” 墨染忧坚持己见。 他靠在病床上,听到头顶上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随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墨染忧抿着唇,心中却是莫名的觉得感伤,他的小公主,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此时却被他这样的大声训斥,换做以前,他怕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墨染忧知道,若是自己不这么做,恐怕墨懒懒是不会愿意离开他的。 他小心的扶着床,凭着感觉,拉开被子,就下了床,只是墨染忧还是高估了自己,像是以往正常人一般,走了几步,这脸盆近在咫尺都不知道,竟是硬生生的被绊倒了。 ‘哗’的一声,脸盆里的水飞溅,将墨染忧整个人都淋得湿透。 少年闷哼一声,直觉到胸膛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一般,那湿润的感觉,令他不适。 病房门被打开,一入眼,看见的便是墨染忧倒在地上,而胸膛处的病服被染红一片,有些触目惊心,少年脸色惨白,就连那嘴唇都像是融进了肌肤里一般,眉头紧皱,冷汗涔涔。 墨懒懒心一惊,立马飞奔向前,按了铃,让医生快点过来。 她蹲下身子,拉过墨染忧的手,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