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的模样。壁垒分明的胸腹上血痕纵横,右手手臂上似乎也破了个口子。即便如此狼狈,他的眼睛里依然溢满了笑意,笑意之下那份藏也藏不住的餍足更是呼之欲出,足以见得他对昨晚的洞房花烛是多么的满意。 她如他想象的一般馨香可口,不……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他陶醉,还要令他欢喜。 “好霜儿,来,喝些茶吧。”他喑哑的嗓子里携了宠溺的笑意,“喝了茶,你好生睡一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裴玄霜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默然不语。 谢浔望着裴玄霜红霞已退,苍白无比的小脸勾了勾唇,扯过被子,轻轻盖在了她仍在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上。他知道,他昨晚放纵了些,与那些走马章台的狂徒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喜欢拥着她抱着她,任她哭任她叫,任她喊任她闹,便是狠狠抓了他咬了他,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他都不会生气,只觉得痛快。 当然……若她能如他一般食髓知味,他会更痛快。 这事似乎急不得,好在,他尚对她有些耐心。纵有一天没了耐心,他也有办法叫她臣服! 如此想着,谢浔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念欲。 可她仍旧奄奄一息的,不如……罢了。 便暂且按下这个念头,殷勤地将茶碗送到了裴玄霜的嘴边。 “乖,喝点茶润润。”他缓缓靠近,在裴玄霜白巧的耳朵旁道,“昨晚嘶叫了一夜,嗓子势必哑了,若不及时润润,当心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喃喃自语地说了许多,可无论他如何劝,裴玄霜就是不搭理他。 谢浔便有些恼怒,从小到大,他还没如此被人不当一回事过。 “裴玄霜,你又要跟我闹脾气了是不是?”他一把扳过裴玄霜的身子,目光猝不及防落在了双枯井一样的眼睛上。 谢浔便更加恼火了。 怎么,身子被他拿走后,她死了心了?绝了意了?觉得生无可恋,万念俱灰了是不是?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从我向你表明心意的那天起你就该明白,你的人,你的身子,早晚是我的。”谢浔淡淡地笑着,眼神里带着凉薄的怒意,“是你自己愚蠢,屡屡忤逆于我,前前后后惹出多少是非,折腾出多少花样。若非本侯喜欢你,你和你的那些朋友,早就一个个身首异处了。” 裴玄霜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浔,无言地控诉着他的种种恶行。 谢浔忽又笑了,目光拂过她剧烈抖动着的双瞳,软了嗓子哄着:“这一遭,你总是要挨过的……好霜儿,只要你肯将自己的全部身心交于本侯,本侯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裴玄霜干涸着的眸子里猛然漾起了两湾泪水。 她连拭泪的力气都没有,只一味目光涣散而冰冷地盯着谢浔,嘶哑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说完,闭上眼睛别过了脸去。 谢浔盯着裴玄霜闭起来的双目倒抽一口气:“走?走哪去?”他按住裴玄霜的肩,一边安抚地抚摸着,一边柔情蜜意地道,“这里是督府,是我们的家。你不是不愿意嫁到武安侯府吗?本侯便陪你在督府里住着,你觉得可好?” 裴玄霜嗡嗡作响的脑袋里猛然一震。 督府?提督府? 是啊……谢浔身兼数职,不仅是手握军政大权的武安侯,还是执掌京畿安危的九门提督。 他当着齐老夫人的面说不会让她再踏进武安侯府,原是在此处设着坎穽等着她! “你好生卑鄙。”裴玄霜一字一顿,磨牙凿齿。 谢浔轻笑:“还有更卑鄙的,霜儿想见识一下吗?” 一壁说,一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裴玄霜的脸。 裴玄霜登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怒叱:“你别碰我!” 她疾言遽色,不愿再与谢浔有任何接触。 温热的茶水在裴玄霜的尖叫声中溢了出来,撒了谢浔一身。谢浔沉了口气,撂了茶碗,倏地冷眼扫向她:“不碰?那可不行。” 他蛮横地将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