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烁挪到那几个大夫身边,听他们说话,半晌后倒是也明白了。原来,秦栀中过毒。 他就说跟着元极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受伤遭暗算之类的应该算作家常便饭了。这回是中毒,下次指不定是什么。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看样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分开。 元烁几不可微的摇头,看着面色依旧很轻松的秦栀,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耗费了很久,从翎山和帝都而来的大夫才算切脉完毕。 他们全部围在一起,各抒己见,虽声音不大,可加在一起嗡嗡的,看起来好像在开什么辩论会似得。 秦栀依靠着软榻,看着他们,视线也缓缓的移到了元极的身上。 他的脸色看起来可是越来越臭了,那些人拿不出最终说法来,还在一直发表自己的见解和反驳别人。 秦栀就知会这样,每个大夫的经验都不同,风格不同。即便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也会有大夫说自己可以试试把人救回来。 各自意见不同,这事情就会出现僵局,并且这种僵局打不破。 她等的就是这场面,再看元极那不善的面色,她强忍着没笑出声。 元烁挪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扫了一眼那些大夫和元极,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能不能顺利的生下来?” “当然能。”秦栀挑眉,根本不用过多思考,大家意见不统一,那么她是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再说,这也是她和元极之前的协定,他若敢违反,她就咬死他。 “瞧我大哥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信心似得。”反正元极脸色不太好,按照正常来说,这有了孩子,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么。 “他始终没信心。”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元烁微微皱眉,“瞧他的表情,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小声的问,元烁一副觉得很悬的样子。 秦栀还什么都没说呢,元极便眼睛如冷刀似得扫了过来。 元烁立即讪笑,躲开元极的视线,假装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一个下午,那些大夫的辩论都没有停止。秦栀听得累,和元极说了一声,便转身上了楼。 这结果啊,肯定不会合元极的心意,但必然会合她的心意。既然如此,她心中的石头都落了地,安安稳稳的开始睡觉。 这一觉睡到太阳都落了山,侍女在天暗下来时便点燃了琉灯,眼下这房间灯火幽幽,让人不由得想再接着睡。 不过,晌午看那些大夫辩论,看的她都忘记吃饭这事儿了,这会儿几分饥饿感。 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缓步的下楼。 下午还聚集在一楼辩论的那些大夫都已经不见了,琉灯明亮,侍女都立在各自的位置,悄无声息。 一个人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看起来思绪好像已经处于另外一个世界之中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