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他的右手上都是伤。 “你疼不疼?”因为落水了,他手上的伤口皮肉翻着而且发白,都不流血了。 “不疼。”垂眸看着她,元极随后握拳,似乎不想让她看到更多。 “别动。”将身上外面套着的袍子解开,拽出自己的中衣,用力的撕扯下一条来。 将他的手一圈一圈的缠上,尽管没有药,但这样缠上,也免得伤口再沾上脏东西。 “你这靴子、、、”看着她给自己缠手,元极蓦地瞧见她脚上的两只靴子是不一样的。 “这只是公冶峥的,我和他换了一只靴子,因为担心上头会有那些有毒的死物。你不是知道嘛,我靴子里的鞋垫缝有艾草的。”一直缠到他的手腕上,秦栀才打结。 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瞧着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们俩还真是有难同当。” “你这用词真是够奇怪的,让我特别想把靴子塞你嘴里去。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抬头看向他,秦栀觉得这时候就得不拘小节,讨论那些有的没的,根本没用。 抬手捧住她的脸,元极盯着她的眼睛,本来舒展开的眉峰再次皱了起来。 “你不觉得眼睛疼么?”她的眼睛红的特别厉害,衬托的她的脸也变得更白了。 “很热,但是不疼。”眨了眨眼睛,她疼的是后脑勺,尤其是活动脑袋的时候,这里面就发出嗡嗡的声响。 “赶紧离开这儿。”瞧她这兔子似得眼睛,元极却觉得并非什么好事儿。 拽着她快速的离开原地,顺着河流走,岸边变得越来越狭窄,最后便只能涉水而行。 山壁合拢,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从这处往上看,那就是一线天。 两个人屏息深入水中,幸好水性都不错,能够潜在水里许久。 坚持不住就浮出水面换口气,然后再继续前行,水的确是很冷,而且还有尸体的碎块和衣服的碎片从他们身边更快的飘过。 河流逐渐出现岔口,元极拽着秦栀从水中浮出来,他开始分辨方向,而确定要走哪一条路。 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她深吸口气,忍不住摸向自己的后脑。 不敢用力的碰触,那个包虽然在发丝的掩盖下,但眼下一摸就摸得到。不碰时只是丝丝的疼痛,但摸上去之后,就疼的她连带着后颈都抽筋了一样。 收回手,秦栀看向元极,他也辨清了方向,带着她朝着其中一个支流游了过去。 这条支流起初河水还很深,但游了大约三四百米之后,就逐渐变浅了。 河水变成枝杈朝着四面八方延展,元极拽着秦栀从水里站起来,水顺着衣服往下流,两人犹如落汤鸡一般。 艰难的迈步,这一身的水无比沉重。 所幸元极一直拽着她,不然她真是爬不出来了。 “累不累?”走上岸边,杂草丛生,看起来这林子里就定然很危险,吴国特产的毒物必然喜欢生长在这种地方。 “没事儿,那颗药支撑了很久,我一直水米未进,但居然还没低血糖。就是脑袋依然热烘烘的,当年读书时若是有这尽头,我说不定学位早就到手了。”一步一步跟着走,秦栀一边吐槽。这药,估计就是兴奋剂。 她又说乱七八糟的话,元极手上一个用力,她随即双脚离地,身体转了半圈,被他揽在怀中。脚下一动,带着她快速的离开这片杂草满布之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