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她若出席,的确得穿的好一些。别的不说,她虽是姓秦,但显然都知道她现在生活在镇疆王府。她的脸面,也就是镇疆王府的脸面。 分别看了看那些衣服,秦栀不由得撇了撇嘴,元极在讨好她,她看得出来。 抬手抹了抹脸,却好像根本也抹不掉他的气息,呼吸之间仍旧能闻到属于他的气味儿,很好闻,尽管她并不想承认。 帝都之中,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传言,说是成王府出了天大的事情,那安都世子可能已经死了。 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南飞到北,就被添加了无数根羽毛,变得愈发夸张。 百姓无不议论,先是霖王暴毙,接着成王府又出事儿,这些听起来是巧合,但又不能不说其中没有关联。 百姓们都在猜测,有些说的玄乎其玄,听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似得。 而眼下南郊的别院,也在忙碌着,元烁的订婚礼,元极一手操办。尽管也不用他亲自做什么,但他是元烁的兄长,他必须得管。 诸多宫中内务局的人来来往往,元烁也整天的待在别院里,不知做些什么,却又忙的脚打后脑勺。 两天下来,他就好像陀螺似得,都晕了。 “这内务局的嬷嬷与你说过的规矩,你记住了么?”瞧着他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晕菜的模样,秦栀不由得皱眉,问道。 睁大了眼睛盯着穹顶,元烁想了想,“记得七七八八吧。” 叹口气,就知如此,秦栀喝口茶,随后道:“我也帮不上你,虽然有过一次订婚的经验,但不是在这帝都的祖祠,一切从简。不过,即便如此,我那时已经觉得很麻烦了,你自求多福吧。实在不行,把容易忘掉的一些记在手臂上,忘了就掀开衣袖看看,总比到时糊里糊涂的好。你若是表现的巨差,当心你哥把你脑袋揪下来。”元烁丢脸的话,就等于丢了元极的脸,都能想象得出他什么模样。 “你这法子倒是可能,我到时就记在胳膊上,免得忘了。我好累啊,那时整天练武,也没觉得有这么累。”元烁的脑袋靠在椅背上来回的扭动,他头疼的不得了。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笑,“真是难为你了,眼下看着你,我都觉得可怜。” “多谢,你真是我好朋友。”觉得他可怜居然还笑得出来。 秦栀轻笑,随后摇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别摆出那副被抽筋剥皮了的样子了。你好好表现,到时我回朱城,好好替你宣扬一番,也让府里的人都知道,瘟神一样的元二爷如今已是男子汉了。” “你总是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不过说真的,你真打算回朱城?我得在帝都一段时日,你也留在这儿吧。帝都这破地儿闹心事儿多得很,你留在这儿,我心里能有点底。”元烁坐直身体,看向她,很认真道。这么多年秦栀一直在他身边给他出主意,这猛然间的不在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二爷,你订婚了,就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了。你还记得么,哪怕在边关的时候,我和你同进同出,都惹得你那两个侍妾不乐意。这是帝都,人言可畏,若是我和你传出一些风言风语来,那可就难听了。我们倒是可以不在乎,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是汪统领和汪小姐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也等于给他们蒙羞。能避免自然要避免,不能随心所欲。”秦栀很认真的给他剖析其中利害。他的两个侍妾毫无身份地位,即便不乐意也只能憋着。但汪大川和汪蓓蓓可不一样,不能同等对待。 听着她说完,元烁也明白了,点点头,“你说的有理。” “元二爷以后有什么烦恼可以去找汪小姐商议,而且我相信,世子爷定然会留下几个人在你身边辅佐你的。他自是不能看着你横冲直撞的,不过在某些事情上,还真需要你的那股愣劲儿。”元烁拥有别人少有的正义感,但又很莽撞,其实这两样并不矛盾。 看着她,元烁微微眯起眼睛研究了一会儿,“你应该是在夸我。” 无语,秦栀长叹口气,“没错,我就是在夸你,二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