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唔了一声, 下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喉结慌乱地滚动着。 严深摸着他的喉结,声音低沉,理直气壮地说:“我比你大,是哥哥。” 苏断眼里的小问号变成了大问号, 眨眨眼看他, 整个人都有点晕了。 是这样的吗? 哥哥弟弟什么的, 不是一种家庭关系吗?什么时候也能只看年龄划分了? 作为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苏断在心里偷偷问系统。 系统回答说:“在人类的社会习俗中,即使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确实存在着称呼和自己同辈却年长或是有地位一些的人为“哥”的默认规则,不过……”有时候这种称呼也暗示着一种粗俗的情色关系,需要特别警惕。 人类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在不同的背景下,同一个称呼可会有着完全不搭边的意思。 然而还没等系统把“不过”后面的话说完,苏断就虚心地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人类的语言和规矩真是太复杂难懂了,看来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在这个瞬间,苏断和系统的脑回路奇异地落在了一条线上。 系统:“……” 系统:“宿——” 严深这时候已经凑近苏断耳边说:“断断乖,叫哥哥。”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热烫气息落在苏断耳尖,带起一阵酥麻,顺着耳部的神经一直往下蔓延,很快就麻了半边身体。 存在感这么强,毫无疑问地把系统轻微的电子音盖了下去。 虽然有点儿不知道哪儿来的不好意思,但按照系统的说法,严深的要求也算是符合常理,苏断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应着严深的要求,小声地叫了一句。 “……哥哥。” 试图打补丁然而被宿主无视的系统:“……” 统的心,碎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个世界叫苏铮哥哥时,他就没有过这种无处安放的情绪,似乎不同的人,即使是同一个称呼,也总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一般。 严深瞬间瞳孔紧缩。 仅仅是轻微的两个叠字,从苏断口中吐出来,不包含任何暗示的意味,就轻而易举地让严总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穿西装裤了。 即使是休闲款也太紧了,以至于有点儿疼。 “乖。”严深克制地揉了揉苏断的发梢,哑声说了一句。 不动声色地将腿上的毛巾又拢了拢,严总微微侧目,向着一旁傻站着的助理投去“你该走了”的明确信号。 在听到苏断叫的那一声后,一旁的助理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毛巾,恍惚间有些站立不稳,要不是及时用手撑住了桌子,很可能就要一头栽到地上了。 老板骚操作一套一套的,被老板看上的小苏先生又单纯好骗的可怕,他在旁边听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要是他们家小孩儿被人这样诱哄,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和资产阶级搏斗的双手。 但是现在—— 接收到老板几乎是明示的犀利眼神,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助理深吸一口气,快速且随便地扯了一个理由,说:“老板,毛巾脏了,我去洗一洗。” 严深言简意赅,短且有力度地准了:“去。” 助理一溜烟的低头走了,一直走出了休息室,才把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扔——反正休息室里有老板给小苏先生擦着,他手里这块应该是怎么也用不到了——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开始长一声短一声地唉声叹气起来。 最终还是向资本主义低头了,一想到单纯的小苏先生现在正在休息室里遭受怎样的“折磨”,助理的心就忍不住很痛。 路过的经纪人看他这一副神经病犯了的样子,纳闷地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趟,等他抬起头了,才狐疑地问:“这是怎么了?一脸……被严先生骂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