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不是喝多了,喜帕刚刚已经被王爷挑落到了地上。” 元焘疑惑地看了看地上喜帕,又抬头看了看云溪的脸,再低头看了看地,总觉得眼有些花,意识有些迷糊,但依稀还记得今夜乃是自己的大婚夜,努力强撑着精神,半眯着眼睛扶额道:“本王果然眼花了,公主貌美如花,脸上怎么可能会有胎记?” 云溪听见“胎记”二字,心虚得又是一阵乱跳,险些失了方寸。 元焘的头愈来愈沉重,他木讷地盯着云溪,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占为己有! 说时迟那时快,元焘不待云溪反应,双手摁住云溪的头,俯下身,意识不清地噙住云溪唇瓣,下意识地吮.吸.啃.咬,本.能地掠夺起她唇齿间的芳香。须臾,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将眼阖住…… 当元焘的唇贴过来的瞬间,云溪脑中嗡的一声作响,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待反应过来时,元焘的唇舌早已攻城掠地,不知在她唇齿间索取了有多少。 云溪有些气恼,使劲推开元焘。 却不料她只是那么一推,元焘身子登时微微晃了晃,一下子就栽倒在床榻上。 云溪有些傻眼,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给元焘下了迷药——他这是,被放倒了!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元焘的胳膊。 元焘纹丝不动。 她又使劲戳了戳,元焘还是一动不动。 云溪这才浑身一软,彻底瘫坐了下来。 片刻后,云溪强自定了定心神,坐起身,贝齿轻咬红唇,伸出两只小手,开始无比艰难地帮元焘往下脱喜服——她先解开他腰间束带,抬起他一只胳膊,费力地把一只衣袖脱掉,再抬起另一只胳膊,如法炮制地脱掉另一只衣袖,最后,硬生生地把喜服从他身子底下抽出来。 期间,除了云溪往出拽喜服时,元焘不舒服地稍微翻了个身,整个过程无比顺畅。 云溪心惊肉跳地重重喘了几口气,俯下身,接着往下脱元焘里面的衣裳。 她小心翼翼地往开解他中衣,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他身体,登时,指尖倏地一滞,立刻快如闪电地缩了回来,整个人脸红不已。 这,还是云溪生平第一次触碰男子身上的肌肤! 她耳红面赤,一时间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可犹豫了片刻,还是咬了咬牙,耳红面赤地继续往下动作,直至元焘半截身子裸.露,云溪这才拉开鸳鸯裘被,帮他盖上。 稍微歇了歇,云溪心念微动,总算想起趁机仔细打量元焘的长相——除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他脸上有两个浅浅梨涡,若不经意去看,多少和那人有几分神似…… 只见元焘肤色微白,双目紧阖,两道剑眉英挺斜飞入鬓,鼻梁稍稍有些高,五官搭配在一起协调利落,却是和那人天生有些忧郁的气质并不太一样。 也不知为何,云溪兀自松了一口气。 然后叹息了一声,自发梢取下一枚金簪,咬一咬牙,狠心刺破指尖,将几滴殷红的血凌空滴下,染红了下面一方洁白的锦帕…… 新妃 翌日清晨鸡晓钟鸣,云溪睡得正香,忽然被一声男人厉喝吵醒:“你是何人?” 紧接着,她头底下枕着的胳膊像是被人倏地抽走,脑袋也紧随其后地往下坠了坠,直接掉落在床榻上。 云溪睁开眼,一眼看到元焘赤.裸.裸地坐起身,颤抖地伸出一指,遥遥指着自己,脸色难看地又问了一遍:“你是何人?南梁公主何在?” 她将元焘的失态看进眼里,心中暗自讥讽:果然只是个金玉其外只看中外表的纨绔皇子! 脸上却噙了一丝谄笑,眨了眨眼睛,朝元焘抛去一记直令他此生难忘的媚眼,软糯糯地道:“王爷醒了?妾身不就在这儿陪着王爷吗?” 一听见云溪的声音,元焘顿时如遭雷劈! 昨晚支离破碎的记忆残片似幻影般闪过,元焘铁青着脸揉了揉额,蹙眉盯着云溪半边殷红如血的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