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一子一女,女儿儿子在他眼里他都是一视同仁的,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夫,他便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大夫,于是在他们懂事儿了以后他便开始教学。医学一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注意多放了一钱药材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王大夫对自己的两个孩子要求格外严格,从四岁被汤头歌,六岁跟着他上山采药,有时候一去就是两天,等到再大一些他就让孩子们学着炮制草药,再大些就自己生病自己抓药照顾自己。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么过来的。 可在他的孩子指责他时,他才发现过往种种在他的孩子看来全是错,他对他们的那些严格要求在他们看来是封建社会的残余,是在奴隶他们。 王大夫痛苦万分,若是没有遇到袁家父母,没有遇到陈家夫妻,王大夫觉得他自己或许早就不想活了。 隔壁屋子笑语盈盈,王大夫翻个身,闭上眼睛默念汤头歌睡觉,一觉睡醒,屋外的天还在黑着,隔壁已经听不到声音了,他起来去喝水。 看到袁家夫妻房里的灯还在亮着,他喝了水,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 袁琼和秦柏林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他们一共就半个月假期,有十天要耗在路上,剩下的五天在帝都待了两天来到毛金兰这里待了一天多,剩下的一天就是他们赶路的时间了。 毛金兰找了小杜,小杜安排了一个士兵把他们送到热河,毛金兰把孩子托给牛老太太晚上去接,也跟着去了。 她听说市里的医院有一个叫什么b超的机器,能照出来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大,她总感觉她的肚子不对劲儿,怀天赐五个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可没有现在大。 袁琼一听她要去检查,死活放心不下,非要跟着一起去,反正也用不了多久,他们回去的火车得在下午三点呢,离这会儿还早。 毛金兰拗不过她,只能看向秦柏林,秦柏林自小就啥事儿都是袁琼做主的,袁琼都说要去了,秦柏林自然不会反对。 毛金兰见脚步走他们。无奈地朝秦柏林道:“小秦同志,你这么宠着阿琼,阿琼可是会被你宠坏的。” 袁琼被毛金兰说得脸颊通红,秦柏林也有些不自在,他看着车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说道:“没关系,再坏我都喜欢。” 毛金兰和开车的小章一同笑起来,袁琼的脸颊红得都快能滴血了,秦柏林看着车外,仿佛没听到毛金兰他们的笑声。 市医院在市中心,开着车用不了多就就到了,小章很有自觉,拿着毛金兰的证件跑前跑后的忙活,毛金兰只要在医院大厅里坐着等就好了,她有些紧张。 袁琼比她更紧张,拉着她的手紧紧地不放。 小章很快就办好了挂号手续,毛金兰和袁琼一起去二楼的妇产科问诊。 大夫四十多岁了,问了毛金兰几个问题,给她开了个单子,叫她去交了费后带她到门诊室对面的房间里,那间房间里放着一个硕大的机器和一张小床,毛金兰按照大夫说的话躺在床上。 大夫坐在机器面前,给机器开了机,毛金兰吞吞口水,捏着身下的床单,颤抖着语气问:“大夫,做这个疼不疼啊?” 大夫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地道:“不疼,就是有点儿凉,很快就好,你别怕。” 事实果然如大夫说的一样,除了刚开始仪器放在肚子上有点凉了外真的一点都不疼,并且很快就做好了。毛金兰从床上起来,大夫从床头拿了一张草纸给毛金兰,毛金兰擦干净肚子上的东西。 大夫让毛金兰到外面等着,她打印东西还要点时间,毛金兰和袁琼在问诊室里焦急的等待。 等了半个小时,大夫拿着一张单子看着出来了,坐到她的位置后,把单子放下,看着毛金兰:“恭喜,怀的是双胞胎。” 毛金兰听了这一句话,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烟花在绽放,炸得她头晕目眩。 袁琼也是十分惊喜,抓过桌子上的单子就看了起来,她家里有一个亲戚在医院上班,她跟着去过两次,超声单子因为好奇她也学着看过的。 仔细浏览过一遍后,她抓过毛金兰的手,指着单子上模糊不清的照片给毛金兰看:“兰兰姐,你看,两个孩子在这里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