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勺子舀汤喝,小天赐吃不着,急得直拍桌面,毛金兰刚要喂她,成程就喂了,毛金兰不禁莞尔,她对程箐箐道:“嫂子,成程这么喜欢小孩子,你们打不打算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啊?” 程箐箐闻言苦笑了一下:“我倒是也想生呢,就是我在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那时候的大夫说,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和老成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这些话除了她婆家和娘家,她还没跟别人说说过,哪怕九年过去了她也没提过着这次,说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 陈建邦夫妻救了成程的命,也是救了她们一家三口的命,她曾不仅一次的想过,要是成程真的出了意外,她想她大概也就活不下去了吧,她看着毛金兰:“所以兰兰,我在车上说的话是真心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毛金兰看她说得郑重,便也严肃的点点头,两个大男人对此不做回复。成镇长听了这话也愣住了,刚刚在车上程箐箐这么说,他以为程箐箐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程箐箐是说真的,他低头专心喝汤,甚至还伸手拿了一个饼就着羊肉汤喝。 他觉得现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小天赐还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才刚刚会走路,话都没讲全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成家的媳妇儿不是那么好当的,家世相貌见识缺少一样都不可以。 陈建邦想的就没有成镇长那么多了,和成家相处了一年多,虽然成镇长没说过他家的家世,但绝对不会低了。 小天赐是他陈建邦的女儿,他对她没别的期望,平安健康,幸福美满那就够了,等她嫁人都得二十年后了,到时候他肯定也不是现在这个职位了,到时候他从他的兵里面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把她嫁过去,小两口过平平淡淡的,那样岂不美滋滋? 何苦要到大家族里做点头哈腰的过苦日子呢? 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吃完后成镇长领着媳妇儿儿子办事儿去了,陈建邦也带着毛金兰往军属大院那边走,临走时小天赐和成程依依不舍地道别,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还说得挺和谐的。 在去军属大院的路上,陈建邦一脸严肃的将后世人贩子拐孩子的手段一样一样的跟毛金兰讲,毛金兰从害怕到紧张,现在再听陈建邦说这些话她就只想睡觉了,毕竟他说的次数太多,毛金兰都能背得出来了。 在陈建邦的念叨当中到了军属大院,军属大院建造在热河的西街,占地面积非常大,住房都是楼房,一栋楼有五层,住有五个单元,每个单元有十户人家,门口有战士在站岗,陈建邦开的车一看就是军用吉普车,到了岗亭前陈建邦将车窗放下,把自己的证件递上去,小战士将枪背到身后,检查了一遍军官证无误以后才通知放行。 陈建邦的车一直开到了黄嫂子家的楼下,黄嫂子这时候正带着还在在楼下玩耍,她家的孩子还不到一岁,是个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机灵可爱,就是不爱在家呆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楼下面晃荡。 毛金兰来了,她把小儿子竖着抱到在怀里,领着陈建邦他们回她家:“昨天你给老甘打了电话以后他就派人到火车站买到票了,今天早上本来是要等你们过来的,但是团里有个紧急任务,他不得不出门。” 黄嫂子说这话时一脸的歉意。 毛金兰笑着说道:“嫂子这话说的,甘大哥工作忙我们都知道的,本来就够麻烦你们的了,要是甘大哥真的在家等着我们来,那我们下次可不敢麻烦你们了,阵仗太大,受不住受不住。” 毛金兰这话说得黄嫂子心里高兴,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浓了:“这话说的。说起来,你公公咋还胸口骨裂了呢?昨天小陈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让我这惦记了一个天了。” 这回话是陈建邦答的:“上个月我们家那边栽秧,我爸被安排去犁田了,那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踢了我爸爸一脚,原本也没在意,但是后来越来越疼。我大哥不放心,就带着他去检查了,检查出来肋骨裂了。” 黄嫂子哎哟一声:“肋骨裂了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你们是该回去看看。” 陈建邦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营队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这假期请得这么急,根本就请不下来,没办法,只能让兰兰回去看看了。正好我天赐也大了,该回家看看去了。” 黄嫂子点点头。 黄嫂子家在三楼东边的那一户,两室一厅的户型,一进门对着的就是厨房,往左是客厅和主卧,往右边是小卧室,整个房子拥挤得很,采光倒是不错,黄嫂子把她小儿子放在客厅的席子上,让他坐着玩,她到卧室里拿来一张车票给毛金兰。 “这个就是车票了,说在什么三车厢五号位的,我也不明白,你去看看去。”黄嫂子说着给他们倒了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