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使计嫁给了李平农,原本还以为以她的手段容貌把李平农抓在手里是轻而易举,但真正的嫁过来了她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你,那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知道被你当傻子耍着也心甘情愿,可若是一个男人不喜欢你,那么你哪怕美若天仙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更别论她还更给李平农戴过绿帽子,以前也是她天真了,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她却没有想过,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呢? 李平农娶她,就是为了折磨她的。看她痛苦,他就高兴了。 每当她被李平农打了以后,毛金丽都觉得她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她应该有丈夫的疼爱,父母的喜欢,公婆的帮衬。 到底在哪里出了错呢?毛金丽知道,在她为了算计毛金兰的时候她就错了。她想,若是在毛金兰订婚以后她没有做妖而是本本分分的,以她父母对她的偏心,姐夫的身份,嫁到家境殷实的人家并不成问题。 可是为什么她就钻了牛角尖,非要抢毛金兰的男人呢?先是李老师,后是陈建邦。 毛金国托了个凳子坐在毛金丽的床前,毛金丽睁开眼睛看她,说来可笑,她在毛家打压兄姐十多年,活得威得很,嫁人后却活得像只死狗。 父母闹翻了,他俩恨不得掐死她,姐姐被她逼的远走他乡出去两三个月了,连封信都不愿意往家里寄。小弟嫌她丢人,见到她都绕道走。 倒是她从小就看不起的哥哥会来看她,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地笑:“大哥,你来了?” 毛金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毛金丽,毛金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儿,嘴角还破了一块儿皮,毛金国看着看着,心就软,他忍不住道:“现在新中国了,可以离婚了,你想离婚吗?” 毛金丽呵呵一笑,笑出了声:“大哥,你真天真,你以为这个婚好离吗?只要李平农他爸爸还是村长的一天,我就没办法离婚,哪怕是想逃出这里,也不可能。” 这是事实,毛金国便不再说话了,他把家里没用完的红药水放在圆桌子上:“我回去了,你嫂子身上重,这几天农忙,永高和永芬都不在家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说着就走了。 毛金丽看着毛金国放在圆桌子上的红药水,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 这份恩情她毛金丽记下了,若有来日,她一定相报。 毛金国回到家,桌子上放着一封毛金兰写来的信,毛金兰也怀孕了,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毛金国念给了罗永秀听,罗永秀也很高兴:“算算时间,咱们家这个孩子和金兰家的孩子差不多大,以后也能玩在一起了。” 毛金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咱们家的这个要大一点,无论是男孩儿女孩,咱们都要教她爱护弟妹。” 罗永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是家中长女,爱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毛金国看到了末尾写信的日期奇道:“也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往常的寄个包裹也才用半个多月啊。” “谁知道怎么回事。秧马上就栽完了,菌子也快出来了,今年你再上山上去转转,要是还有鸡枞菌,就晒点寄去给兰兰,要是没有,咱们给她寄点菌脚也是可以的。她怀孕了,肯定馋家里这些风味。只可惜我怀孕了也不能去山上了,否则打一两只野鸡野兔回来做成腊味给她寄去。” 毛金国把信叠起来往房间走去:“你也怀着孩子呢,还操心这么多做什么?”末了他又道:“我知道在山上有一个蜂窝,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出春蜜的季节,那个蜂窝也大,等哪天下雨我去看看,弄点蜂蜜给你补身子。” 罗永秀笑得很甜蜜:“好。” **** 毛金兰帮着齐家带孩子一带就是两天,齐素素晚上也跟毛金兰睡,罗嫂子养齐素素养得精细,每天早晚必定要喝一杯奶的,毛金兰把她的奶拿了过来,每天早晚给倒一杯。 第三天中午,罗嫂子终于回来了,齐素素大老远的就一边叫着妈妈爸爸一边跑过去,齐连长蹲下身子把她抄起来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扶着罗嫂子,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和女儿说话,在父母面前,齐素素终于有了个孩子样,活泼又天真。 毛金兰看向罗嫂子,她今天穿着一身长袖衣裳,头上戴着个针织帽子,脚上踩着一双冬天才穿的棉鞋,还戴了口罩,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哪里都没露出来。 毛金兰看着她都觉得热。 她跟齐连长在慢慢走着,身后的一个小战士一身僵硬地抱着一个大红花被子抱着的襁褓,毛金兰看他走路都不会走的样子有点好笑,从他手上接过孩子,小战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毛金兰两手小心地抱着孩子,跟在齐连长身后进了屋子。 一进屋,毛金兰就看着齐连长忙前忙后的铺着炕倒水,心里特别羡慕。她记得有一年跟村子里的妇女们上山去砍柴,有两个新媳妇在攀比自家男人对自己多好多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