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别村人不如帮自己村人的念头,他帮着毛老头把那个男人打走了。 两人打完架后在刘寡妇家吃了一顿酒,出来以后李平农跟着毛老头去了毛家,在毛家睡了一宿,第二天李平农就回家了,再出来便带了户口本,和毛金丽一起镇上领证去了。 毛金兰看完这一切,觉得这件事儿里面处处透着蹊跷,毛老头和李平农说了啥,李平农为什么又去了毛家睡,第二天为什么又要回家拿户口本和毛金丽领证,这之间处处都说不通。 等陈建邦中午回家吃饭,毛金兰便把这件事儿告诉了陈建邦。陈建邦吃着饭,一点儿都不想听毛金丽的事儿,他现在听见毛金丽的名字就条件反射的厌恶,见毛金兰还在想不通,他道:“你考虑那么多干什么?跟你有啥关系?她和李平农不正好做一堆吗?一个蠢一个毒。” 陈建邦的话令毛金兰无法反驳,她也有些难堪,毕竟是她的娘家,毛金丽做了这些事儿,她脸上也没光。 但也确实和陈建邦说的一样,毛金丽再怎么样,也和她无关。 “你有这个心思啊,还不如想想怎么给我生个孩子呢,你看看大哥,在咱们之后结的婚,人家孩子都有了。”陈建邦说道。 毛金兰白了他一眼:“大哥和大嫂在结婚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算算他们在一起也有两三个月了,有孩子是正常的。咱俩结婚才刚刚一个月,要是我现在就检查出怀了孩子,那你不得气死?” 陈建邦一想也是,也就不说话了。 陈建邦走了以后,毛金兰收拾收拾,和隔壁黄大嫂一起上街上去买年货。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再过三天就是年了。仿佛一夜之间,年便来了一样,毛金兰有些恍惚。 黄大嫂把孩子放到个郑政委家让郑政委的媳妇儿帮忙看着,拿了票换了衣裳和毛金兰一起出门。 “一转眼就又到过年了,日子过得真快。”黄嫂子感叹。 “可不是,仿佛一下子就过年了一样。” 因为破四旧的原因,街上过年的气氛也不浓,毛金兰和黄嫂子到供销社领了粮食,再买了些海带肉和骨头便回了家。他们这边没有河,不产鱼,过年想吃鱼也吃不到。 到了家,毛金兰看厨房堆着的白菜和土豆也不多了,吃两天可以,但绝对吃不到年初五,毛金兰便进屋拿了一张糖票一张布票去了王李庄。 王李庄老太太家过年气氛要比家属院浓很多,大老远的,毛金兰便闻到了老太太家的传来的肉香,毛金兰敲了敲门:“李婶子。” 李老太太的大孙子从炕上的窗子看过来,认出了毛金兰,跑到堂屋对正在炖肉的李老太太道:“奶奶,家属院的那些婶子又来换东西了。” 李老太太把烧火棍放在一边,起来拍拍腿:“来的是家属院新来的那个姑娘吧?要是在家属院多呆了几年的,肯定都知道过年了就不往咱们家来了。” “是,是她。”李老太太的孙子扶着李老太太出门。 李老太太把他推回屋里:“回屋去,别着凉了。你要是着凉了,我可没钱带你去看大夫。” “奶奶,我身体好,没事儿的,我去吧,你在家等着。” 李老太太的孙子给毛金兰开了门,李老太太拿了油灯和毛金兰下了地窖。给毛金兰捡了土豆和白菜,又给毛金兰抓了一把晾在墙上的菜干。 “姑娘家里是哪儿的?”李老太太主动和毛金兰攀谈。 毛金兰受宠若惊,李老太太可从来不爱和人聊天,都是公事儿公办的:“我是西南的。” “西南啊,是个好地方。”李老太太说完,便提着菜干率先出了地窖。 毛金兰扛着装满土豆和白菜的麻袋出了门,李老太太已经到了院子门哪儿等着她了。毛金兰接过她的手里的菜干,和她道别。 “李婶子,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风太大了。” 李老太太朝她摆摆手:“快走吧。天又黑了,没准儿又要下雪呢。” 毛金兰哎了一声,回去了。 李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家路口了,这才回屋。 她的大孙子正拿站在灶台前往锅里放白菜,李老太太也不去帮忙。 她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也许都看不到自家大孙子成年就要走了,因此家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李老太太总是放手让孙子去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