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国也不让毛金兰干活了,催她洗手跟陈建邦说说话。陈建邦确实也有话要和毛金兰说,便没拒绝。 毛金兰洗了手,趁着陈建邦顺着田埂走。 毛金兰有些羞涩,在信上,她可以跟陈建邦畅所欲言,但在陈建邦跟前,她到底是羞涩的。 陈建邦用他低沉悦耳地声音跟毛金兰说了他这个月都干嘛去了,毛金兰得知他受伤了,急得不行:“那你现在好了吗?” 陈建邦点点头:“好了,不好我能回来吗?” 毛金兰松了一口气,把陈建邦一顿好说,都是说他不懂得保护自己的。 陈建邦含笑听着,时不时温而宠溺地看一眼毛金兰。毛金兰渐渐地说不下去了,耳朵尖慢慢地泛红。 两人这时候也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了,陈建邦抓住毛金兰的手。她的手常年劳作,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好在还年轻,手没有变形,陈建邦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毛金兰低着头,脚在地上画圈圈,却没有挣脱开。 陈建邦没事儿了,她又是喜悦又是开心,再加上陈建邦重伤刚刚愈合,毛金兰也就随着她了。陈建邦的手很黑,手上的茧子比毛金兰的还要多,但他的手大,毛金兰的手只有他的一半小。 陈建邦从裤兜里拿出一条金项链来,低头给毛金兰戴上。陈建邦在隔壁县城下火车,刚走出火车站,就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迎面朝他奔来,把一包金饰塞到了他的手里,风一阵的跑了,还没等陈建邦回过神来,又有几个带着红袖章的年轻人跟在你他们身后跑,嘴里还喊着口号:打倒资本主义。陈建邦觉得自己手里东西一阵阵的在发烫。 他跟上了那群红.小.兵,看着他们追着老太太跑了两条街,直到老太太跑不动了,那群年轻人过去吧老太太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陈建邦赶紧过去制止,那群红袖章看着同意身上的军装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陈建邦把老太太扶起来,再把金饰给老太太,老太太不要,这东西留在她这里招祸,还不如换一换的好,刚刚她把这金饰给人的时候也没想到过人家会还给她。 陈建邦不是个占人便宜的人,拿了身上的一半粮票来和老太太换,两人都很高兴。 陈建邦帮毛金兰戴上项链,再把得到这个项链的故事跟毛金兰说了,毛金兰摸着项链美了一会儿,把项链摘了下来:“建邦,这太贵重了,你拿回来给婶子用吧。” 陈建邦又推了回来:“这东西你拿着吧,我妈那有呢。” 这包金饰人东西挺多的,金项链就有三条,戒指有三个,两副金耳环一个金镯子。这些东西在后世没有两万块钱是下不来的。陈建邦拿了两条金项链和一个金镯子出来,镯子和粗一点的项链给了黄二环,细的项链他拿来给了毛金兰。剩下的那些他准备在结婚以后都给毛金兰用。 毛金兰没办法,这才把上次因为钢笔而引发的一系列事情告诉了陈建邦,她都想过了,与其让陈建邦从黄二环那里知道,还不如她主动说出来呢。 陈建邦摸摸毛金兰脑袋上的头发,这件事儿他早就知道了,他大哥给他写的信,他知道的不止这些,还有太叔公给毛金兰的批命。 他只恨自己想的不周全,让毛金兰受委屈了。 他觉得胡扯。但经过重生这件事后,他的科学发展观在摇摇欲坠,最后想想,不管毛金兰是真的旺夫还是假的旺夫,有了这个批命,她至少会和他妈相处的很好,这就足够了,反正他这辈子也没打算换老婆。 毛金兰一跺脚:“哎呀,你怎么就不懂呢?我妈现在最爱的就是去我的房间翻东西了,要是会被她翻出来我有金项链了那还了得?金项链那么贵重,有的人一辈子都不见得有一条,我可舍不得给她,她就是碰一下我都难受死了。” 陈建邦被她这一声哎呀弄得心里痒痒,他忍不住捻捻指尖:“那好,我帮你拿着,等到你嫁过来了,还是你的。” 毛金兰被陈建邦调戏地满脸娇羞,她转过身:“我不理你了。” 说着就小跑着回去了。 陈建邦在后面朗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战斗我瞎几把编的千万别考据啊。 十分感谢小天使“伟大的老奶奶”的抓虫子,笔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