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她把布料放进针线篓里,扔到了蚊帐顶上,虽然显得有点塌,但好歹看不出来了。 跟着三个小孩子走路的感觉和跟大人走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三个孩子,一个塞一个的能说,一个塞一个的有意思,最小的陈华玲是最乖的,拉着毛金兰的小指头,小嘴巴巴的和她说她这几天遇到的事儿。连看到一个虫子吓坏了的事儿都被她说得有意思极了。毛金兰听着她奶声奶气地说话,心软成了一滩水。 陈华玲走累了,毛金兰把她抱在怀里,陈华玲搂着她的脖子,时不时和她挨挨脸,毛金兰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她捂着脸蛋:“小婶儿你怎么可以亲我呀,羞死人家了。” 毛金兰爆笑出声,又亲了她一口。 陈华彬和陈华宁像是不会累一样,风一样地跑出去好远,又飞一样地跑回来,和她们说了两句话,又跑远了。 毛金兰废了比平常多了半个小时地功夫才把他们送到陈村,陈大嫂已经正走到村口呢,她是要去接几个孩子的,没成想毛金兰也正巧把孩子送到了。 陈华玲见到妈妈就不要小婶儿了,伸开双手就去要陈大嫂抱,陈大嫂赶紧伸手来接。 这是毛金兰第三次接触陈大嫂,作为陈家人,毛金兰和她相处总是做不到落落大方。 陈大嫂是个和气人,她柔声细语地跟毛金兰道谢,毛金兰用力地摆摆手,和陈大嫂又寒暄了好几句,陈大嫂让她去家里吃饭,天快黑了,毛金兰没答应,几个孩子送到了,她也就赶着回家了。 在她走后,陈大嫂领着三个孩子回家,一边走她一边打听了他们在毛家都干了啥,听说毛金兰给他们炒了蘑菇煮了大米粥,陈大嫂还愣了一下。 她反复地确认了几遍,连最小的还不会说谎的陈华玲都问了,得到一样的答案以后她还有些不相信,因为那天毛金兰来相看时周大妮所作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呢,现在这么大方,她总感觉不对劲儿。 回家黄二环问她,她也就把几个孩子的话复述了一遍,黄二环冷笑一声:“金兰那个孩子不错,但她不当家,要是没有她妈的话,她不敢做这样的饭,你也别乱想啥东西,咱们家到底得到了好处,至于他们想要什么我也大概能想得到,不就是打算以后结了婚,让你们弟妹回娘家住啥东西都让娘家给把持住吗?真当我们老陈家是泥巴捏的?” 上次相看以后,黄二环就拜托了嫁在东塘村的小姑子打听周大妮的事儿,陈小姑也给力,找了几个和东塘村有近亲的人家的人,一家送了二两糖,不过几天,周大妮嫁到西塘村都干啥了的事儿都被黄二环知道了个全,黄二环听着都觉得毛金兰这个孩子不容易。 陈大嫂一向听婆婆的话,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 陈建邦走的第三天,村里组织人去田里除稗子了,稗子这东西长得和水稻非常地相像,但是整棵植株要比稻子要白一些,叶片也要光滑一些,这个东西要是不拔出,有害水稻生长。全村人都靠着田里的这些出产交粮过日子呢,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大集体干活,自然是很多人的,人多,说说笑笑的干活也不不累。年纪大了些的,直接就在田里唱了起来,有了一个唱的,自然就有更多人唱的,起先只是妇女在唱,后来连男人们都唱了起来。 今天是知青第一次下田除稗子,为了怕她们错把稻子当稗子,李队长便安排几个人手把手的教知青,袁琼第一个跑到毛金兰的身边,既然她选了毛金兰,那秦柏林就选了毛金兰的哥哥毛金国,毛金国第一次和城里的知青这样打交道,他不着痕迹地摸摸腿,有些自卑。 秦柏林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和毛金国温和地说起了话,毛金国渐渐地也放开了,两人越聊越投机,这倒是让毛金兰有些侧目。 下了地,毛金兰和袁琼并排,仔细地给袁琼说稗子和稻子的区别。袁琼认真的学了,然后道:“果然领袖让咱们上山下乡是有道理的,我往常从来不知道原来种地也有这么多的讲究。” 袁琼觉得她长知识了,毛金兰就看着她笑:“你的脸上沾到泥土了。” 袁琼啊的一声,手在水田里洗了洗,拿了手绢在连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