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房间里躺着,说身体不舒服,毛金兰起先以为她是像以前一样在装,没成想到了晚上做饭吃,这回毛金兰相信她是真的不舒服了。 不过这也很奇怪, 早上她们出去的时候毛金丽还活蹦乱跳的呢,咋才一天呢就那么严重了? 想不明白毛金兰也就不想了,反正家里穷,毛金兰和陈建邦的订亲礼要在陈建邦回去打报告以后才能回来办, 因此那一百块钱彩礼钱周大妮还没拿到手, 毛金丽病就病吧,也没发烧也没啥的,周大妮也不会带她到镇上检查的。 毛金丽又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周大妮看不下去了,发火了, 毛金丽从床上起来了,出来确实脸上苍白了好些,今天中午周大妮想吃炒韭菜,毛金兰上后院去割,毛金丽到厨房帮周大妮干活。 蹲下去的时候她的两条腿明显不正常,特别困难的样子,毛金丽感觉到了,飞快地抬眼去看周大妮,周大妮正好转身去拿柜子里的碗。在那一瞬间,毛金丽眼里的仇恨压都压制不住。 周大妮明里暗里说最疼她最宝贝她,怎么现在就因为她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会儿就骂她?连关心都没关心一下?都是骗人的! 这一刻,毛金丽恨透了周大妮。 毛金兰从后院回来,把韭菜简单的捡了一下就放在篮子里,打了水到外去洗。 她们村吃水并不困难,在村子的中央有一个泉眼,泉眼水量大,很多年前村里就出钱建造了两个水池,上面的水池是干净的水,家家户户都去那儿挑水,下面池子里的水是拿来洗衣服的,也有人会在里面洗洗菜。 只是池子小,村里人又多,有时候去了也没有位置,于是毛金兰她们更爱在河里洗衣服而已。 洗了韭菜,周大妮接过去切成正好筷子能夹出来的长短,然后锅里热锅,封油瓶的纱布在锅边擦了一遍,待热一些时将韭菜倒进去,随便翻炒翻炒放了点水加了盐就盛了出来。 周大妮也不洗锅,加了两瓢水,等水开放进去早就洗好的青菜,等青菜也煮熟了从柜子下面那一层里舀出一小碗玉米面,放进水勺里加半勺水搅合搅合,等过里的菜熟了水也开了,倒进玉米水,不一会儿便做好了盛进了盆里。 “兰兰端粥,丽丽拿碗筷,叫上你爹和你大哥,吃饭了。”周大妮说着率先去了堂屋。毛金兰端上粥也去了,毛金兰去周大妮的屋里叫在躺着的毛老头。 毛老头把手里的卷烟放在桌子上这才走出来。,毛老头抽的烟是自己家种的烟叶自己烤的,抽了这么多年他也抽习惯了,就是身上的味道很重。 毛金国不在家,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去和罗永秀见面去了。 “兰兰,你去叫叫你哥,让你哥回来吃饭,真的是,天天都出去见面见面,也不知道见那么多面能干什么,在家里做点活不是挺好?”周大妮抱怨。 家里谁都不愿意搭理周大妮,让她说说就得了,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搭腔,谁要搭腔了那可真是不得了了,她能把你也骂个狗血淋头。 “行,那我去了。”毛金兰走了出去,毛金丽从后院的厕所出来,姐妹俩对视一眼,毛金丽狠狠地瞪了毛金兰一眼,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毛金兰已经懒得搭理毛金丽了,更不想就和她吵架,有这和她吵架的功夫,她的鞋底都能纳出一层薄底了。 走出去没多久,她就看见毛金国回来了,穿上罗永秀给他做的鞋子以后他终于能走得像个正常人了,前天上陈家,毛金国就穿了这双鞋子,前天穿着去了陈家,也没人去盯着他的脚看了,回来后整个人都自信了很多。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走路都抬着头了,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是稳重。 见到毛金兰,他走得快了一点:“大妹,你上哪儿去?” “妈叫我来叫你回去吃饭。” “那行,走吧。”毛金国率先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这个是你秀姐在山上摘得与杨梅,他们村的杨梅成熟的比较早,现在都红了,我给你带了点。” 杨梅是用树叶包起来的,毛金兰接过来:“替我谢谢秀姐。” 毛金兰觉得她这个嫂子肯定是特别好的人,对他哥也好,经常给她哥带吃的来,虽然有时候也可能就是一些果子之类的,但这份心意很难得了。 毛金国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大妹,我听说现在的供销社里有卖红头绳的,你说我要是给你秀姐买一根红头绳她会不会开心啊?” 毛金国说的头绳是用红线缠着橡皮筋得名的,很大一根,缠上红线以后好看是好看了,就是扎在头上会拉头发,还没有布袋子扎着舒服呢。 这样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毛金兰直觉到她那个嫂子不会喜欢:“我秀姐应该不喜欢吧。” 毛金国也直觉到毛金兰不会喜欢,于是便苦恼上了。 毛金兰想起陈建邦送给自己的雪花膏,道:“哥,要不你送一瓶蛤蜊油给秀姐吧,秀姐肯定喜欢。”红头绳要一角钱一根,不要票,蛤蜊油要三角钱一盒,也是不要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