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深,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给徐孟钦洗白。 这样看来,她想和卫燕棠发生点什么太难了,兄弟的女人他绝对是不会碰的。但她偏喜欢迎难而上,太容易了多没意思。 珞珈笑着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卫燕棠不再多说,起身去把奇致叫了进来。 午饭是去餐车吃的,珞珈觉得味道有点怪,只吃了两口,喝酸梅汤喝饱了。 饭后回车厢午睡,珞珈是不管在什么环境都能睡得着,而且睡得很安稳,就连火车“哐且哐且”的噪音都成了安眠曲。 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 珞珈戴上鸭舌帽去洗手间,卫燕棠让奇致跟着保护她。 从洗手间回来,卫燕棠分她一本书打发时间,书名叫《七夜》,是本恐怖小说,珞珈一边害怕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日暮时分,火车进入贺州地界。 珞珈从书里抬头,看向车窗外,夕阳挂在天边,田野和村庄笼罩在金红色的光里,既美丽又萧索,一头牛正站在田埂边吃草,却没看到放牛的人。 “你不是说贺州在打仗吗?”珞珈说,“看起来似乎挺平静的。” 卫燕棠也看向窗外:“贺州北部的芦苇河才是战略要地,这边有城市做屏障,战火暂时烧不过来,一旦贺州失陷,燮阳军阀就会向南挺进,继续进攻裕宁。平阳是燮阳的盟友,所以才能偏安一隅,但被吞并也只是迟早的事。” 珞珈快要被一堆陌生地名绕晕了,她自发结束了关于战争的讨论,由衷地说:“希望我们能顺利经过贺州。” 火车开进贺州,在火车站停留十分钟,继续向前行驶,下一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平阳。 贺州很大,火车开了半小时才出城。 太阳已经沉进地平线,夜色笼罩下的世界让人心生怖惧,黑暗中仿佛蛰伏着怪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都怪卫燕棠,干嘛给她看恐怖小说。 “那就是芦苇河,”卫燕棠指着窗外说,“可惜没有月亮,否则一定很漂亮。” 外面没有灯火,黑魆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河面瞬间被暴起的火光照亮。 下一秒,火车脱轨,在剧烈的颠簸中向着芦苇河俯冲过去。 珞珈还来不及抓住什么,整个人就被甩飞出去,卫燕棠毫不犹豫地朝她扑过来,珞珈尖叫着撞进他怀里,卫燕棠大吼:“抱紧我!” 珞珈用尽全力抱住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卫燕棠背贴着墙坐在床上,双手护着珞珈的头,双脚则蹬着桌子勉强维持平衡。 杂乱的尖叫声隔着车厢清晰地传过来,充满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和绝望,珞珈听得头皮发麻,卫燕棠在她耳边大声说:“芦苇桥被炸了!火车正往河里冲!你会游泳吗?” “会!”珞珈回答。 “好!抱着我别撒手!”卫燕棠顿了下,又安抚她:“别怕!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顶灯闪烁两下,灭了,车厢内外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珞珈听见了水声,车厢已经沉进河水里,颠簸紧接着停止,应该是触底了。 “奇致!”卫燕棠喊,“朝窗户开枪!” 火车脱轨的时候,奇致从小板凳上滚到了地上,他顺势爬到床底下躲着,火车不动后,他立即爬出来,听见卫燕棠的命令,奇致反手就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把枪口顶在窗玻璃上“砰!砰!”两枪,玻璃轰然碎裂,河水猛地灌进来。 卫燕棠用力把珞珈的头按在怀里,他被猛灌进来的河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