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听,乖乖听完有食吃啊宝贝们。’ 歌谣传说是亨利八世写的。融寒记得有个同名戏剧,她故意作对: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顾念气得追着她打。谭薇在一旁笑,颜色亮丽的嫩黄色连衣裙和蓝白色水手服,在缀着红的绿荫下,溶成一幅绚丽的水彩。 那正是含苞欲放的年龄,充满了希望与热情、单纯与美好,不懂世界的本质充满了残酷,连燥热的空气,都飘着清甜的芬芳。 至如今末世硝烟弥漫,听到熟悉的旋律,还是能回到十年前的轻盈欢畅。 . “哦,那么久了,”斯年反讽:“你也没有格式化你的日志么。” “那不一样。”融寒微微敛了笑容:“这是删除不了的。我去世的朋友告诉我,音乐结构最接近人的情感结构,你在某个时间段听到一段音乐,无论过去多少年,每次重新听到它,回忆起来的,都是那个时候的心情,就像光盘刻录一样保存下来了。” 她想起说这话的顾念,倒扣着鸭舌帽盘腿坐在黄浦江边的观景椅上,舔着冰淇淋,回头一笑说,所以我这么喜欢音乐,能把心情像数据一样保存,无论过去多久,记忆也不会丢失。 . 用音乐来刻录心情,似乎是挺新颖的鉴赏方式,尽管斯年没有太大感觉。 但当他转头看融寒时,他又忽然觉得,他会记得今日此刻的。 会回忆起—— 这片夕阳下的废墟,如同帕特农神庙般的断壁残垣,随风而逝的尘埃,还有她对着夕阳出神的倒影。 长长的影子被地上的碎石横梁切割不平,而她坐在碎石上,随着民谣轻轻哼唱,那夹带硝烟的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吹走她的歌声。 他觉得此刻就值得铭记了,伴随这歌曲的,这一幕美丽画卷,这一种微妙心情。 “你也许见过她,如果是2096年就已经在的话……”融寒坐在罗马柱上,眉心不自觉压紧,神色因回忆变得朦胧:“她也曾经在亚太研究院实习过。” “嗯?名字。” “她叫……顾念。”这个名字念出来,好像要翻一道坎儿,融寒的声音压低:“学人工智能语言,曾经跟随过‘天赐’的项目……” “等等,”斯年打断她。“重复一遍。” “这名字不难记吧。”她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因为她小时候老是丢三落四,才改叫这么个名字的。” 空气中忽然流淌出一丝很细微的……如果硬要形容,大概是森冷的气息。 融寒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叫做,敌意? 针对她死去故友的敌意。 她抬起头,对上斯年的视线,他目光也还是正常的,但又绝对不是方才的平静。 “怎么……” “天啊,救命!” 身后一声突兀的尖叫,打断了二人的对峙。 “有机器人,快跑啊!” 一声枪响,震得地面上粉尘微动。 融寒蓦地回头,身后的废墟里,连滚带爬跑出来几个学生,而在他们身后,歌剧院的保安机器人追杀在后面,电.警.棍和枪支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冰冷的寒意——巴黎歌剧院,反恐重地,保安机器人的武器权限高。 二人的独处被打破,斯年竟生出一点可以称为惋惜的情绪。 但融寒很快站了起来,匆匆冲他们喊道:“分散开,别挤在一起,躲去石柱后,不要出现在它视野里!” 她正想求斯年下指令,谁知那几个学生已经陷入慌乱,见到幸存的人类,原始群居的本能发作,向她跑来。 一切发生的非常短暂,追在后面的机器人一边快速移动,一边调整枪口指向了他们,再次开枪。 跑在最后面的男生被从后面打穿了腹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