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听人说话是想讨打吗?” 许草丫把脑袋垂的低低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站在屋门旁。 床上的那一小块血渍已经被顾熙寒给清洗了干净,他眉眼含笑的看向许草丫,逗她说:“草丫啊,你是不打算睡了?还是在打算要走几天才能走到床边啊?” 许草丫听得出顾熙寒是在取笑自己,可这事儿真的太让人难为情了有没有? “你快点,是自己赶紧走过来,还是让我下床把你抱过来?” 顾熙寒见许草丫迟迟不动,开口威胁着说。 “俺———俺自己来。” 许草丫现在一点不想面对顾熙寒这家伙,特别是现在正笑的让她觉得格外刺眼的顾熙寒。 虽然顾熙寒笑起来是那么好看。 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床边,小心的抱着枕头打算找离顾熙寒最远的地方睡一晚。 顾熙寒却伸手一抓,把她给扯到了身边,给她盖上了被子,语带无奈的说:“草丫,你不是要和我试试吗?夫妻之间这些小事不用那么见外,觉得丢脸。” 许草丫缩着脑袋,嘟囔着说:“顾熙寒,你能不能先闭嘴。” 顾熙寒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又说:“我看都看见了,你打算怎么办?躲着我一辈子不成?” 他怕许草丫接受不了,没把他不紧紧是看了的话给说出口。 “呜呜呜———顾熙寒,你欺负俺?” 许草丫颤抖着身子,躲在被子里抽泣着说。 “对了,草丫你不是想忘记在月下村的那些心酸的日子嘛,那以后就再说这边的方言了。你说着这里的方言不是一直提醒着自己来自哪里,想起过去的那些委屈吗?” 顾熙寒在黑夜中跟许草丫唠家常,她不想聊这个话题,那就换一个好了。 夏夜漫长,他们俩又又早早的被谢云韵给赶回了屋躺着。 这计划现在赶不上变化,他们俩又不能在床上滚着玩儿。 顾熙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现在才刚过八点。 “顾熙寒,其实俺没有想忘掉月下村,月下村也有对俺好的人。你认识的苏知青和村支书阿叔阿婶他们都对俺很好。但你说的也对,俺要忘记那些不开心的过去,俺明天开始就试着改变,不用西市这边的方言讲话。” 许草丫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枕头上,圆碌碌的眼睛眨呀眨的看向顾熙寒说。 “我手腕上的表可要好几百,你种得那些地真的有那么挣钱?” 顾熙寒又接着问说。 “顾熙寒,俺跟你说,俺现在可有钱了。” 许草丫说到自己的小存款,眼眸里亮晶晶的,很是得意。 她现在可是顾家第一有钱人呢。 “啧啧啧,知道了知道了,小富婆。” 顾熙寒伸手摸了摸许草丫得意摇晃的脑袋,打趣她说。 “顾熙寒,你可不要乱说,什么小富婆,现在可不能讲这种话的。” 许草丫认真的板着脸脸,说。 这事儿要被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 顾熙寒笑着回她说:“谁还能听到咱俩床上说的话?” 许草丫被顾熙寒说的脸红红的,她喜欢顾熙寒说咱俩,但把‘床上说的话’加上是不是太让人羞耻了些。 “草丫,你把钱都存银行了吧?” 顾熙寒细长的手指勾了一缕许草丫的发丝,在灯下把玩着。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许草丫,是在他们领证的那天。 顾熙寒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禽兽,竟然对这么瘦小的丫头下了手,而且还缠着她好久好久。 再次见面时,许草丫变了很多,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脸上也长了些肉,笑容也变多了。 虽然心里还是很气她竟然算计了自己,可把她送回顾家,顾熙寒觉得自己的决定很对。 这一回她过来照顾自己,又让自己重新的认识了不一样的她。 她敢大声的讲话了,也敢跟自己顶嘴,还敢跟自己闹脾气了,她整个人都灵动活泼了很多。 今晚,他又发现了不一样的许草丫。 他不能把她再当作当初那个瘦小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让他产生了男同志对女同志的想法。 “俺才没有那么傻呢,奶说钱最多去存十分之一。” 许草丫晓得轻重的,她要把那么多钱都存银行,要是被有心人检举到革委会怎么办? 那她以后还能钓鱼吗?还能种地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