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善说,“你也是看别人的脸色拿来的消息,这样……人家知道了,能再把消息给你吗?” 顾西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趁机帮她。她摇摇头说,“不会,我和七爷也没什么交情,上次是碰巧,人家怎么可能总给我消息。” 一句话出口,潜藏的意思就是大家都不用痴心妄想了。 虽然未必是真。 钱叔隔着钱小乐看于自善。他刚刚给于自善明着挖坑,讨好顾西。现在于自善也不过以眼还眼。 钟童生坐在于自善隔壁,直视太明显。于自善回敬钱叔,殃及的是他,但他也没办法。他心里也很生气,他和姓钱的拿一样的消息,那人挣了他十倍还多。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不过在他看来,这大手笔明显是杀鸡取卵,顾保真给消息的事情如果让那“七爷”知道,人家肯定不高兴! 钱叔碰了碰钱小乐,钱小乐还沉浸在顾西要走的意外中,连忙问,“保真你走了,那房子怎么办?你不是还得帮人家盖房?” 他倒是实在,一下揭了顾西的底牌。 顾西感慨道,“是呀……我还答应帮人家监工呢,可我也没办法……”她抬手,略微紧张地动了动右边鬓角的头发,把头发别在耳后,“……他们说我不懂事,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我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全。” 大家都不约而同看钱叔一眼,他是罪魁祸首。 钱叔不能不说话了,他端起杯子说,“保真,叔叔给你道个歉,我也没想到那消息那么准,股票期货我以前没玩过,以后不会了,你的安全,以后叔叔负责。” 顾西忙说,“不用了,他们说我不懂,以后还是别碰这些东西的好,就让我老老实实卖东西。” 钱叔和大家的心,顿时都是哇凉哇凉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的。 顾西垂着目光说,“所以你们也别指望从我这里拿什么消息了,人家不会给我了。”她的声音很低,带着懊恼。 “这样也好,”于自善说,“那你就专心帮人家盖房子吧。” “嗯。” “你反正回来也是为了帮人家卖东西外加盖房是不是?”于自善问。 顾西点头。 于自善又说,“我那天和潘厂长吃饭,那他怎么说,你还欠他们的钱?” 咦——顾西觉出不对来。 心里警惕,她看向于自善,岔开话题,“你和他还一起吃饭?” 于自善笑道,“你太忙,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秘书说你飞去了巴黎。” 顾西说,“是吧。” “保真。”钱小乐终于受不了他们俩你来我往,插嘴道,“你还欠潘厂长的钱,什么钱?” 顾西瞪他一眼,真是笨蛋。 就听于自善说,“欠的自然是土地出让金。她买那地和潘厂长谈好了价,但是却答应地款后补。” 大家都诧异了,在他们看来,有那种消息的一定是有钱人,无法想象的有钱人。可买块地的钱都没? 顾西从大家各自各样猜测的眼神中,一秒就看到自己老公光辉的形象变成粉沫沫落下来。 明知道于自善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能不接话,无奈道,“我当时……和人家夸了海口,这房子我,我帮他谈,那个地……嗯,人家说了价,但我没谈好……那地价是我自己说的。” 她说的支离破碎,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