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想到刚刚徐洋掐她,如果把她掐死,是不是更好。可也只是想一想,就算生不如死,也得活着。她拉上靴子拉链,对戴邵东伸出手,“你扶我一下,我喘不过气。” 戴邵东连忙伸手扶住她,俩人往医院外头去。 刚走到医院外头找了条长椅,戴邵东的手机响起来,他接了,听了两句对顾惜说,“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人应该马上就出来,安星的父母也到了。” 俩人连忙往医院里赶去。 跑到的时候,正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说,“大人情况还好,已经送往产房。但是孩子早产了10周,体重只有1.9公斤,需要留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安星的表情如临大赦,连忙谢过医生往产房跑去。 顾惜追着医生问,“孩子在重症监护室,那是有危险吗?” “他不好说,暂时需要用到呼吸机,睡在暖箱里。” 顾惜喃喃地,“她?” “是个男孩。”医生说,“你们怎么没人问。” 顾惜呆呆地看着医生。 戴邵东把顾惜扶后一步,医生带着人走了。 顾惜还是有点傻,那样肚子里一个东西,现在出来,就有性别,有身份了。是个小小的他。她又害怕又激动地说,“是个男孩。还活着呢。活着。”她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又突然拉住戴邵东,“你在这医院有熟人吗?帮我问问,问问真实情况,好多医生怕担责任,都不说真话。” 戴邵东拿出手机,“好,好,我打。” 顾惜又跟着往产房去,顾念用了麻药人还没醒。安星拉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安星父母已经去了看孩子。 顾惜站在门口,看顾念神色憔悴,躺在那里好像没有出的气,也没有进的气。她轻手轻脚地走近。 安星抬头看到她,立刻垂下目光说,“姐,你去找徐洋了?” “嗯。” “那他说没说,为什么他要去找顾念?” 顾惜站着不说话,她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或者因为程琦,都一样。 戴邵东从外头进来,说,“我打电话了,直接找的院长,又问了一遍,现在就先观察着,大人情况还算好。你们别太担心了。” 顾惜从病房出来,示意戴邵东跟上,走出几步远,才把戴邵东拉到一边急急问道,“那孩子呢,大人还好,是不是就是孩子不太好?” “那你让人家医生怎么说?”戴邵东放低声音,给她讲道理,“你也知道这话没办法说死对不对,人家给你保证没事,万一有点事情怎么办。现在医学发达,你要有信心。” 顾惜说,“那我先去看看孩子。” 戴邵东带着她找到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隔着玻璃远望。 安星的妈妈在旁边哭,“那个。”她给顾惜指。 顾惜看过去,那小人,特别小,丑的皱成一团,睡在暖箱里,鼻子下一根白色的管子,粘着胶布,手腕脚腕上也有胶布和管子,顾惜的心瞬间扭成了一团。 顾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看到躺着的那小人,恨不能那些痛苦都是自己的,却觉得又是那么无能为力。 安星的妈妈哭着说,“这怎么回事呀?怀孕一直都好好的,我就说,怀孕就别去拍戏了。又不听。你看看现在让孩子遭这么大的罪。” 安星爸爸说,“先回去吧,你不是要回去给顾念做饭,回头还得来送饭。” 顾惜忙说:“顾念的那两个助理,就是请来给她照顾月子的。她们可以做饭。” 安星妈妈说,“不用了,你找的人我们也不用。听说那个害顾念的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你到底……” 她话没说完,被安星爸拉走了。 顾惜站着不动。 戴邵东在旁边惊讶地看着她,“你妹妹这事情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