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得很清楚。 严峰林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冲着冯致远,喊道:“姓冯的,你不要含沙射影。” “严兄,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严兄又何必着急对号入座呢?”冯致远显然也受够了,不想再忍,他目露讥讽的看着严峰林,嘴角轻勾。 “你?”严峰林怒指着他,“你分明就是在说我,什么叫做我对号入座?我说你处心积虑的来到牛角村,说你就是为了接近安宁,说你心怀叵测,我说错你了吗?” “你说错了。”冯致远面带微笑,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安宁姑娘,我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宁静生活。我对安宁姑娘,那是一种钦佩,一种欣赏,一种想要成为知己好友的心思。冯某人认为,不顾对方感受的给予都是在给对方负担,自以为是的好,更是一种自私。”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说了,我便信了?”严峰林咄咄逼人,“如果你离开这里,我便真信了你对安宁没有那种心思。” “有何不可!”冯致远笑了笑,“我今天正有此意。里正说的没有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咱们二人为人师表,却做了错的表率,这已经不再适合教人子女了。” 说着,他朝严老爷子拱拱手,“里正,致远正式向你请辞,明日一早,我便从搬离这里。至于书塾的正常运作,不妨先跟着武夫子学习,过段时间,孟公子引荐的人也该到了。” 严峰林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冯致远。 他居然这么爽快就要离开这里? 严老爷子看了安宁一眼,两人交汇了一下目光。 “咳咳……”严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冯致远和严峰林,“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留。峰林,冯公子有此表率,那你从明日开始,也别来书塾了。” “什么?”严峰林彻底傻眼。 严山连忙求情,“叔,能不能……” “不能!”严老爷子剜了他一眼,“山子,我老头子的眼睛还不瞎,有些事情,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个七八分。既然冯公子不计较,你们还要揪着不放吗?” “叔,我?”严山满面通红。 安宁适时开口,“这样吧,明天就麻烦里正跟乡亲们解释一番,冯公子家中有事,不便在此长居,严公子要苦读赶考,时间紧张。书塾暂停一些课程,过段日子夫子全到位了,再开课。” 严老爷子点点头,“丫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辛苦里正了。” “我不辛苦。” 安宁起身,“那我先回去,小年,你随我一起去取药酒回来吧。” “是,安宁姑娘。” 安宁离开后,严老爷子的脸色骤的沉了几分,负手往外走,“都散了吧,冯公子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让乡亲们送送你。” “不不不!里正,千万不要。明日一早,冯某就离开。这事冯某说来惭愧,书塾刚落成,我这个夫子就要离开,我无颜面对乡亲们,也对不起他们的厚爱。” 冯致远闻言,连忙制止。 严老爷子心想,他们二人脸上都是伤,的确不方便。 “也罢!他日公子若是有时间,多来村里走动。” “一定一定。” “那行,公子早点休息。” “致远送送里正。” “不用了,有东子陪着,没事儿。” “是,那里正慢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