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三环旁边,两个学校距离只有三公里远。他骑摩托车比一般汽车都快,十分钟不到就能到。 这时候楼珹就觉得,读哪个大学不是读呢,他就是为了离丁雪润更近一点,而北电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八月一到,丁雪润就说自己要回老家了,他提前几天特意打听了一下,找到了四季桂,摘了一玻璃罐的桂花,给楼珹做了糖桂花。 走之前放在了他的冰箱,说:“我八月二十再回来。” 他开始收拾东西。 楼珹不许,两只手压在他的行李袋上:“你不是要给我补课吗,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要离开你。” “楼珹,我要回家看我妈。” “你妈妈不是跟你爸爸都在桂林吗,有你爸爸陪她啊,你别走,你得陪我。” 丁雪润抬头看了他一眼:“过几天是我妈的忌日。” 楼珹一下就怔了,无措地松开压着他行李袋的手:“对不起啊润润……我不知道……” 丁雪润有时候会提起他妈妈,在他的形容里,楼珹觉得那肯定是个温柔漂亮的女人。但丁雪润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他看着丁雪润柔软又坚定的侧脸,心里一酸。 丁雪润安慰他:“不要紧的楼珹,是我没有告诉你,不要道歉。” “那……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楼珹抓了抓头。 “不用了楼珹,”丁雪润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走的时候你不要放松学习知道吗,英语单词该背的得背,我给你布置的作业你也要写,我回来要检查的。” 楼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茫然地应了一声,然后一个没忍住,忽然倾身去拥抱他,动作强硬地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润润啊,哥哥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拿我当……妈。”他说完,面上也是一红,赶紧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丁雪润让他按在胸膛,听见他的话心里又好笑又觉得感动。也只有楼珹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抱住楼珹的腰,过了会儿直起身,楼珹看他眼神专注,一副要亲自己的样子,脸红着,主动歪头去吻他。 相较以前,楼珹显然有经验了许多,但还是生涩。他动作温柔,单手捏着丁雪润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咬着他的唇瓣,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勾了勾,又迅速地收了回来。 楼珹已经这么尝试过好几次了,他的洁癖好像已经被治好了似的,吻丁雪润的时候,只觉得很舒服,一点抵触都没有。大概是想到还有二十多天丁雪润才回来,楼珹一个没忍住,轻而犹豫地把舌头探出去,舌尖柔软又有力地慢慢深入他的嘴唇之间。 丁雪润没有作出回应,也是有些恍惚了,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眼里是羞赧又茫然,张着嘴只知接受,不懂得抗拒。楼珹却是越来越兴奋,仿佛品尝佳肴一般,仔细刷过丁雪润的唇齿口腔,灵活的舌头侵入腹地。 楼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他这时候才觉得,这也不是什么恶心的事,更像是一种倾诉和表达,让他食髓知味,一颗心满涨得要战栗了。 一记深吻过后,楼珹不知餍足,抬手将丁雪润脸上那几缕乱发拂开,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再一次压下头去。 他把丁雪润松开,搂着他哑声道:“你回老家可以,但是我要给你买机票,你说你接广告也有点零花钱吧,怎么老坐火车,时间不比钱重要?” 丁雪润顿了顿:“你说得对。” 楼珹头一次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又反复品味了几遍“时间不比钱重要?”这句话,心中自得:“我是你男人,我说什么都对。”他手掌放在丁雪润的后脑勺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一双黑眼睛深邃地注视着他:“允许你回老家,让你休息一下,等你回来,我还要继续亲你。”他补充,“——像刚才那样,把你嘴巴都亲肿。” 丁雪润笑了笑:“糖桂花过两天就可以吃了,颜色变成蜜糖色,你再开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