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珹站在后面,看了一眼丁雪润,发现丁雪润根本没有看自己,就望向讲台,理直气壮:“我去校医室了,校医室八点过才开门,我一直等着的。” “不知道下课再去?” “我等不了。” 灭绝师太严厉地盯着他:“你出去,下课再进来。” 楼珹“哦”了一声,无所谓地手插裤兜:“那我去拿个东西哦。” 他走向自己的座位,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被他揉成了一团的小小的透明塑料袋,丢在丁雪润的桌上。 他也饿了,在桌上拿了一瓶酸奶,接着手顿了顿。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楼珹似乎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垂下头看了丁雪润一眼,发现他今天又在假认真——小丁在玩手机。 楼珹又拨了拨桌上的早餐,仔细地找寻了一遍。 灭绝师太看他还不出去,眉毛已经生气地吊起来了:“楼珹,你还没找到?” “你是不是要影响大家上课?” “马上。”楼珹头也不抬,他确信丁雪润今天没给他买包子后,脸色臭得特别厉害,他走出教室前,伸腿踹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把前面认真听课的同学弄得吓了一跳,回过头哆哆嗦嗦地看那位平日里都还挺和气的大佬。 楼珹满身压抑,冷着面容走了出去。 灭绝师太听见他弄出的动静,本来要骂他,结果楼珹走得太快了,她的骂声刚刚卡在嗓子眼里,楼珹就跑了。 小兔崽子。 丁雪润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捏着笔,最后伸手打开了楼珹放他桌上的小袋子。 里面有一管烫伤膏,还有一盒创口贴,一瓶消毒喷雾。 灭绝师太本来是让楼珹在外面罚站的。 结果楼珹出去后,直接就没人了,他跑去了篮球场。 但这才刚刚上午第一节 课,谁没事逃课打篮球,就只有楼珹一个人,他在篮球场一个人来回运球、灌三分、灌篮,弄得满身是汗,他好像不知疲惫一样,肆意地流着汗。 下课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操场,也没有班级第二节 课就是体育课,所以这整个偌大的操场,就只有楼珹一个人的挥洒汗水的身影。 操场离高二教学楼还有点距离,走过来要穿过两栋教学楼,要绕过体育馆和学校的一段绿化带,至少得走上五六分钟。 丁雪润还要赶着上下一节课,所以走得很快。他走到体育馆背后的小路上——这里正好可以看见篮球场的方向,树荫茂密。 他站定,过了一分钟就走了。 楼珹似乎正准备休息,他停下灌篮,篮球在地上轻轻弹跳,划出优美的弧线,他望向教学楼上课铃响起的方向,只看见茂密的树荫后一个穿校服的背影快步离开。 楼珹感觉背影眼熟,但他没有在意。 丁雪润回到教室后,那天周五,一整天都没有见过楼珹了。 他这种外地来的学生,周末大多都待在学校学习,有的会去外面上补习班,有的会趁着周末出去玩。 他们六中原本星期六要补课一天的,后来不知道被谁给举报了,学校就再也不给学生补课了。 有些学生高兴,有些学生却觉得吃了亏,尤其是学生家长,埋怨道:“现在补习班好贵的啊,一节课两个小时三百起步,那个举报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学校给我们做家长的省了多少钱啊!” 丁雪润觉得没课挺好,他上午便早早地出门,查了市区的公交路线,坐地铁然后转公交,去了一家名叫向日葵的残障人士家园托养中心。 他之前在网上了解过这个托养中心,里面住着大量的残障人士,小到几岁孩子,大到花甲老人,整个家园住有四五十个人,他们有的呢,早年因铁路事故导致大腿截肢,被家里人送到这里来,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