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并无反抗,他又往后探了三寸,手摸到她后背给她顺气。 她仍只顾着擦眼泪,嬴焕循循地出了口长气,半环在她后背的手终于抚上了另一边的肩头。 “……别怕,没事了。”他的气息已然稳下来,冷静的声音在她耳中一荡,悦耳犹如天籁。 . 事情闹成这般,满朝乃至满城都很快就听说了祭祀中这场变故。雁迟当场毙命,然则无论在她的这般举动,她是否还能留个夫人的虚名,她身为上将军亲妹的身份都还是在的。戚王不发话,便没有人敢贸然否认她的尊贵。 嬴焕便没再急于返回晔郡,留在了朝麓,先将此事料理清楚。 阿茗在当晚便在房中自缢,负责详查此事的官员又提审了乌村众人,确定再无其他合谋后,阿追松了口气。 晔郡那边,班皖两军与戚军悬殊,此战于戚国而言必赢,嬴焕思虑之后,便未多隐瞒雁迟的事,写了详细的经过,着信使急呈雁逸。 几日之后,晔郡大捷的喜讯与雁逸亲笔的回信呈至王宫。 嬴焕无心多看捷报,先接了雁逸的信来看,竹简刚展开,木屐踏入殿中的熟悉声响就传了进来。 他将面前的竹简一叠,抬头看过去就皱眉:“怎么又来了?” “医官说了,药每日要换两次。”阿追淡泊地抬抬眼,“刚闹过一出大乱子,人人噤若寒蝉,就没人敢管殿下了是不是?” “……”嬴焕避开她的目光,心虚地轻咳了一声而未言。阿追也无所谓他言不言,走过去将呈着药和白练的托盘往案上一放,坐下便去解他胳膊上原本缠着的白练。 他支着额头动也不动,但侧眸扫了几次都见她冷着张脸之后,终于忍不住低低埋怨:“就是个小伤。” “小伤你连续几天低烧不退?”阿追形容未改,将旧的白练扔在一边,取了干净的边上药边说,“殿下再不乐意,我也不管了,反正也不是我疼。” “……低烧不退那是因为赶路累着了!”嬴焕辩道,想想她后一语,又蔫了下去。 他懊恼地又咳嗽了声,说:“没不乐意。” 阿追翻眼瞪他,被他还了个明亮的笑容骑龙(位面交易系统)。 阿追:“……” 他近来好像越来越清楚他怎样时她会拿他没辙了,偏他又本来就生得十分俊美,她硬绷着想生气都生不出来。 换完了药,阿追注意到他的左臂放在案上。姿势有些刻意,展开的广袖将案上的竹简遮了大半。 是雁逸写来的。 阿追了然间神色黯淡下去,静默了须臾,轻声说:“上将军不会回来了。” 嬴焕悚然一惊:“阿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