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事还能心不在焉,女郎这是有心事?” 他口吻明快。阿追又看看他,定了神:“上将军与阙将军谈得如何?” “托女郎的福,甚好。”雁逸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阙辙说,若主上能保他家人周全,他便归降戚国。” 她的心骤然放下了!笑意压制不住,舒出的气重得好像带出了一块千斤巨石,而后觉得身心都很松快,再一抬眼,猛见他正在侧前两尺处睇着她,一脸忍笑的样子。 雁逸终于知道她是为何心不在焉,压制一会儿还是“嗤地”笑出:“女郎原是装从容?” “……并非!”阿追面上泛热,“激阙辙时我心里是十成的把握,自己静下来后瞎琢磨了而已!有甚可笑!” 她说罢脚下一跺,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三两步便已超过他,甩了他一个带着气的背影,端是不肯让他再多看笑话。 雁逸驻足凝视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到底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强自正正色,这才继续往马车那边走。 . 次日天初亮,弥关外的蒙蒙迷雾尚未散去,几人便踏上了返回朝麓的路。 阿追和云琅坐马车,雁逸带着两个护卫策马而行。大半日行下来,阿追正觉得赶得太快、这边的路又不平坦,想问雁逸能不能稍稍歇半刻的时候,车帘被人一撩。 是为她们驭马的护卫腾出手来撩的帘子,雁逸在外探头说:“这么走太慢了,算下来要迟一两日才能到朝麓!你们文官啊……” 他叹息叹得满是嫌弃,叹罢又道:“你们慢慢走,我先赶去!” 话音未落但闻一声扬鞭策马的响声,阿追一个“上”字刚出口,车外的马蹄声就陡然快了。 马蹄扬出的尘土从还未放下的帘中扑进来,硬是把她还没说出的“将军”扑了回去。阿追和云琅被呛得各自咳了好一会儿,再撩帘看,就已不见雁逸的身影了。 这什么人啊!分明是他主动要她同去,现下又嫌弃文官不会骑马走得慢了? 咦……? 阿追细一想这说法,忽地一怔。 她清楚地记得,雁逸曾经半分不留情面地说过“王宫朝堂,何来女人议政”,在她担了太史令这职后,也仍一口一个“女郎”地称呼她。 她正细想着,外面骤一阵马蹄声犹如骇浪席卷。驭马的护卫“吁——”地一声,马车猛地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 o(*////▽////*)o谢谢迷谙的手榴弹和不想上班困得要死的叶的地雷~~~ ====================== #雁逸从此信了阿追神教# 14|习礼 阿追滞了一会儿才敢偷偷揭起一角车帘查看外面是何情况,定睛见有十数人,为首的一个是简临,她才松了口气。 便将车帘完全揭了起来:“诸位有事?” 简临抱拳:“晌午时接上将军急令,护送太史令回朝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