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把抢了过去举着婚书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文强刚去西川市的时候我们还有来往,但他调回省城后我们的往来就少了,最近十多年连消息都断了。” 我妈说:“那怎么会有这纸婚书,阿瞳,这个哪里来的。” 我答道:“是倩倩给我的,说三天前有人给她寄了这个东西。” 我妈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拿斜眼瞧着我爸说道:“叶家要是真愿意跟咱结亲,我也不反对。” 我爸说:“十几年前的话当不得真的。” 他深知我们两家家事悬殊,我家是地道的农村人,而叶文强不仅是城里人,而且还出身干部家庭。 一个天,一个地。 就算叶文强履行当年的诺言,我爸也不会答应。 我爸掀开帘布一头钻进了他自己的屋子。 我妈说:“阿瞳你忙活了一天,也早点去睡吧”,说完急忙跟进了屋。 我应了一声也进了自己屋。 三寸小鞋摆放在床头的对面,没有任何动静,但不知怎么滴,我看着这双小鞋感觉邪的慌,心里就有一股莫名恐惧。 鞋对床,鬼上床。 想起这句话我的寒毛就倒竖了起来,怎么样都不敢上床睡觉了。 我的屋里有一台小电视,那是我念书的时候外婆给买的,因为这个我老妈神气了很久。 十三寸的黑白电视。 我打了开来,嗤嗤声响,满屏幕都是雪花。 电视节目都停光了? 我看了一下闹钟,十一点半了,难怪电视节目都停了,我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张老汉说过,一定要赶在十二点之前上床睡觉,结完阴婚。 不然的话,女鬼就会来索我的命。 怎么办? 我想起瞎子给我的纸人,我从兜里拿了出来,就是一张白纸剪成人形,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把这玩意儿放在床上真的能为我续命一晚吗? 第6章被骗了? 墙上的闹钟不停走动着,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了。 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 我把椅子反过来横跨坐在上面,下巴压在靠背的上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放在床对面的小鞋。 房间的门忽地打开,发出“呀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我吓的叫道:“谁” 探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门外没人。 而门还正在以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往外打开。 吊挂下来的四十瓦的灯泡无故嗤嗤的闪了一下。 整个房间充满了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我吓的身体颤抖起来,拼命的吞口水,心里不停的给自己鼓劲,没事的,没事的。 房门完全打了开来。 停了片刻也不见有什么意外发生,我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要说我平时胆子也挺大了,主要是这两天被吓坏了。 床上的小纸人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开始不停的挣扎,就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我怕我会吓的叫出声来。 可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把我直接吓晕过去,小纸人的头部不停的渗出刺红的鲜血,它在一通挣扎后,就像人断气一样,直挺一下就一动不动了。 我想逃,可我不敢往敞开的正门逃,我缓缓站起身来,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向窗口蹑手蹑脚的走去。 这里是二楼。 但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跳了下去。 幸亏我身体素质好,跳下楼时没摔个断腿什么的,我就地滚了一圈,顾不得许多,撒腿就跑。 我不敢叫,生怕把那东西引过来。 我一路没命的狂奔,凄厉的呼声灌满了我的双耳,道路两旁一颗颗黑黝黝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风吹着树叶,脚踏在石子上,沙沙沙……就好像后面有人跟着。 我跑的越快,后面的沙沙声也跟得越快。 我想回头看,又怕真的看到了鬼,要是不回头,又不放心。 无论是谁看到这景象,听到这声音,纵然不吓死,也得送掉半条命。 在极度煎熬跟恐慌中,脚下绊到了一块石头,一声惨叫我摔在了地上,这一跤摔的比从二楼跳下来还疼百倍。 我拼命挣扎的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逃命时,一道暗影笼罩在我身上。 我吓的定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