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微微点头,过了一会,又轻声问:“听说,绵教不做毒品了?” “嗯,红花丹液有益有害,我们已经做过改良,现在的提取液都是医疗做用,”单噩是积功德的,从去那天就开始踩刹车了,“成瘾性的问题我们也找到解决办法,也开始约束手下,不再强行剥夺普通人的灵蕴,开始自愿贩卖灵蕴给予补偿……” 他一一例数自己的能力,目光还若有若无地看向单姜,仿佛在嫌弃这个孙儿的佛系无用,单姜悄悄磨牙,但再看看自己心爱的渝,便淡定如初——我和小渝夫妻一体,爷爷这些功劳固然有,但比起小渝重定秩序,自求我道来说,便差的远去了。 那边,单噩已经讲到南国已经恢复秩序,经济稳定复苏,开辟了新的通道和各种信仰,战斗力很强大,各种小地盘纷纷加入,非洲那边有点麻烦,因为动物太多,如今大多已经收拢到城市里,粮食问题暂时还在和各种妖兽商谈,等秩序稳定了,子渊便准备与祖国开展合作,到时各种基建也非常适合两方的经济互补…… 明子辛哪遇到过这处家国大事,只能不住地点头,心里也略略松泛了些,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如何做恶多端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 “我曾经劝过他,他说身成无间,便行修罗。已是恶贯满盈,若放下屠刀,就只能升天。所以不可能再当好人……”明子辛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他又改变了?” 单噩微笑道:“顺着他的心意来便是,改变行事只要不损他利益,他也不会介意。如收集信仰,传神道教,只要教义顺畅,自圆其说,可护无辜,又有几人会介意名声而不加入。” 他是当了数万年掌门的人,所辖之地何止亿万,该怎么做自然不是明子渊能比的,那些傻子脑子里只有“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把他们当猴子哄,就能处理好。 明警官听到后来,终于回过味来,非常感谢这位仙人,几乎就要跪下表示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单噩当然会出言安慰,连在卧室门口忍不住偷听的明奶奶都出门过来,感谢单道长让孽子迷途知返,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同时又有些紧张问那孽障有没有对您无礼,若有我在这先陪不是了。 …… 小姜小声逼逼:“得,他又把这家人收伏了。” 邵渝倒没什么感觉:“能解开明家的心结也好,奶奶和明哥这下心里的包袱就会好多了。” 单姜看菜都快冷了,对面还在忆苦思甜,一点没动筷子的意思,便给小渝投喂菜,同时又有些叹息:“这家人人挺好的,怎么就会教出那种儿子呢?” “善恶都是会传染的,”邵渝倒能明白,“明子渊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就得把所以善意良知丢去,否则,他是出不来的。” 三观被催毁了,想再建立就很难,当年要不是明哥拉自己一把,邵渝按了按手指,当时他已经准备去用自己的能力做“大事”了。 “感觉我们就是来打酱油的。”单姜看着自己爷爷还在秀操作,勉强挽回自己的尊严道,“他这套我才不学呢,负心人啖之。” 邵渝捏了下鱼尾巴:“你这样我最是喜欢。” 就在两人低声聊天时,就听单噩道:“子渊十分想见你们,只是约定了不可回国,所以这次希望我带你们去见他一面,他想给母亲磕头道歉……” 邵渝突然皱眉:“他若有心,为何不让他过来。” “谢灵均不会让他踏上国土的,”邵渝叹息道,“便是同意,也难说不是陷阱。” 小姜低声道:“谢部长肯定不会允许吧?” 只有千是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没有明家,万一那绵教没有牵制,随便找个小城市闹一闹,便不知要出多少大事。 “我也不会允许啊!”邵渝冷漠道,“绵教的敌人排一排能绕地球一圈,万一消息走漏一点,我就看不到明哥娶媳妇了。” 于是单姜看爷爷的神色就充满了兴灾乐祸,他太了解爷爷了,在他眼里爱情再重要也没有太清道统重要,没有阿渝同意,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 而对面的两母子很是踌躇,仿佛陷入了思考。 邵渝这才悠然起身,抱着鱼说请这位单先生借一步说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