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从腰上拿起拔出一把匕首,准备上前了结它。 “你们,”那鱼勉强拿独眼看他,竟然已经能微弱地发出意念,“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邵渝看了一眼黑鱼,先挡住了副队。 “大江,”鲟鱼勉强挣扎着,“我从大海回来,到很远很远的水源上游繁衍,然后回家,可是被你们挡住了,回不了家——” 它被挡在这里很久了,三十年还是多久,记不得了,人类在水面建起高墙,一堵比一堵高,一座比一座长。 它回不了大海。 “你们,要不,招个直升机,把它送回海里吧?”邵渝轻声问。 “这是中华鲟,濒危保护动物,”副队苦笑道,“他们世世代代从江河海口回游三千多公里,小鱼长大后又回到大海,可现在大江上有多少大坝,如果他们再来冲击,又会有多少麻烦?” “要不,你回去告诉你的同类,我们每年拿船送你们回上游,可不可以不要再撞坝了?”邵渝悄悄看了一眼黑鱼,努力在鱼类面前刷好感度。 鱼怪甩了下尾巴:“鱼上了船,去的不是餐桌么?” 邵渝老脸一红:“不,现在放生的也很多。” “随你吧,反正我输了……”鱼的意念低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副队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什么,拨出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直升机飞过来,上边的药贴居然写着“榕城畜牧兽医站”?邵渝一时三观崩塌,国家已经这么富了么,兽医都买的起直升机了?真的不是行贿受贿么? 飞机停在一边的公路上,下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身材单薄,面容俊美神色冷淡,看谁都仿佛在看尸体。 “阿鹰?”邵渝惊见熟人,一时欣喜。 “这是阿鹰他亲哥,叫郝兽医,专门负责妖兽类的治疗护理和关押处理,”副队低声道,“你把这鱼带过去吧,顺便让他给你看看伤,嗯,看着点,别让它惹火了郝医生。” 两人将鱼抬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 郝医生并没什么说话的欲望,那冰冷的面色让邵渝想找个话题都不好多说。 这时,黑鱼围绕着大翻肚皮的大鲟鱼绕了一圈,看着对方哪怕三米长都非常细长的身体,这才回到邵渝身边。 邵渝乖巧地坐好,想得到黑鱼的表扬。 黑鱼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想养别的鱼?” 第14章 医患关系 那一瞬间,邵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眨着眼睛,清纯又无辜的地问:“鱼,什么鱼?我爱的鱼只有你一个啊?” 黑鱼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大胆的表白,不由愣了一下,这才拿鱼鳍装模作样轻咳了一声:“你在胡说什么,我问的是这条鲟鱼。” “鲟鱼怎么了?已经有大夫去看它了,”邵渝更困惑了,他把黑鱼抱住,把头埋下去,声音那样坚定,“因为喜欢大鱼,所以我以后会对所有的鱼类好的!” 黑鱼有点扭捏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嫌弃地掀了下鳍:“别动手动脚,我们不熟。” 邵渝低下头,看起来十分失落。 前排的郝大夫似有所觉,莫名地回头看他一眼,他是看不到黑鱼的,但可以看到邵渝环抱的姿态,微微皱眉。 开飞机的居然也是熟人,这位驾驶员带着护目镜,话题停不下:“看不出来啊,居然可以一个人打怪,这在我们学校也是毕业水平了,上次傻鸟把你们从鬼村带出来时我还以为你是打酱油的,要不要来我们这混啊,上次你打傻鸟那一巴掌可真重啊,半边牙都松了,他哥给他弄了一个牙套,他还闹着要隐形的,可挨了不少骂呢……” 邵渝失落地抬起头,勉强地哦了一声,上次飞机上打阿鹰是挺重的。 “你是力量形的异人吧,要不要去做个等级测试啊,”驾驶员扭头看了他一眼,“拿个特殊公民证,不但每月有补贴,买材料还可以刷红包呢!” 邵渝根本没听,他悄悄伸手摸了一把黑鱼,见他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