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会适得其反。 苦斗多年的死对头被圈死在了凉州,皇上更是一副油尽灯枯之相,太子志满意得,与皇后联手筹划了这次的逼宫,想要让皇上即刻传位与他。 可真等到了寝宫之后,才发现等着他们的并非是病入膏肓的皇上,而后原本应当居于兴庆宫的薄太后。 直至这时,太子方才知道自己是被顾诀给诓骗了。 薄太后直接下令,将一干人等全部圈禁在了宫中,平息了这场所谓的宫变。 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宋予夺都未曾露面,更没几个人知道,是他指使着顾诀给太子下了这个套。 薄太后出面接管了朝局大事,从严处置了一干涉事之人,皇上缠绵病榻,勉强撑出些清明,听从太后的意思,立刚满八岁的六皇子为太子,又令慎王摄政协管家国大事。 十日后,皇上薨逝,举国哀悼。 两位皇子勾心斗角多年,至此方终。 -3- 慎王贤德素有令名,听从先帝之名协助六皇子掌权,快刀斩乱麻荡平积攒多年的沉疴宿疾,朝堂之上换了新气象。 “摄政王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任人以贤,虚心纳谏。”诸事了结后,顾诀又提了窖藏的好酒来见宋予夺,向他感慨道,“也难怪太后……”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予夺给打断了:“慎言。” 顾诀摊了摊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二人关系很好,尤其是宫变之事后,就更是过命的交情。 话虽如此说,可他的确也没再提这件事情,自顾自地喝起酒来。片刻后,又问宋予夺道:“说起来,我听闻你前两日去见了宁谨?” 宋予夺垂下眼,叹了声:“是。” 宫变之时并非宁谨主使,以往的许多事情,他也都做得不留痕迹,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以太后并没要他的命,只是削了他身上的官职,流放三千里。 前两日宁谨服刑离京,宋予夺去见了他一面。 先前在太子身边时,宁谨也曾风光无限,如今一夕之间天上地下,除却模样狼狈了些,竟没什么颓废的迹象。相比于直接险些发了疯的太子,他简直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成王败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宁谨像是看出宋予夺的疑惑一样,笑了声,“有将军亲自来送,想来这一路上倒是能让我免去不少麻烦。” 宋予夺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向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带上些惋惜。 “将军是不是想问我,为何非要铤而走险,跟着大皇子?”宁谨倚在柳树旁,手上还带着枷锁,但姿态却很是自在,抬眼看向宋予夺,“当年我父亲在战场上,为救你而死……” 他顿了顿,方才又笑道:“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我也不会去怨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活下来会比别人更有用些。只不过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人必须要有用,才不会被舍弃。” “富贵险中求,我愿赌服输,将军也犯不着来可怜我。” 说完,他便由官差押解着离开了,但宋予夺却为此怅然许久。 顾诀听他提了此事后,感慨道:“你在战场之上杀伐决断,可在这些小事上,却是格外心软。” 宋予夺扯了扯嘴角,并没反驳。 “还有一桩事,”顾诀得了闲,大有要将所有事情都同宋予夺讲一讲的架势,“你家那听音茶楼,近来的说书可都没换过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折,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什么时候能缓一缓啊?” 听了他这话,宋予夺神情一僵,随后方才说道:“那并不是宋家的生意。” 顾诀戏谑地看向他:“你还要瞒我不成?当初你在那茶楼发落了娄公子,不就是为着,这是你那位如夫人开的铺子吗?” 宋予夺脸上没了笑意,顾诀被他这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 “那是她的生意,不是宋家的生意。” 宋予夺原本并没觉着如何,可真到说出来后,才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