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致,便令人约了我……喏,她来了。” 沈瑜的目光落在进门的宋予璇身上,隔空点了点。 “巧了,”点青看了过去,也笑道,“宗公子也来了。” 沈瑜凭栏向下看去,她注意到宋予璇与宗博义打了个照面,而后愣了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带着侍女上了楼。 若不是她对宋予璇太过熟悉,只怕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宋予璇上了楼,来到沈瑜这一桌,点青含笑向她问候了句,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快坐,”沈瑜亲自替她倒了杯茶,而后问,“怎么来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宋予璇接了茶盏,并没喝,“出门时被庶务绊了下,耽搁了点时辰,劳你久等了。” “无妨,我也才到了没多久。再说了,茶楼这边的说书先生也才到,你若是来得早了也没用,还得空等着。”沈瑜扬起下巴,盯着已经坐定了的宗博义看了眼,随即又收回目光,“说起来我看你方才见着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可是认得这个人?” 宋予璇原本准备喝茶的,被问了这一句后,又生生地止住放下了杯盏。 她神情看起来颇有几分迟疑,沉默了会儿,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而后方才向沈瑜低声问道:“你们这说书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沈瑜扬了扬眉。 宋予璇压低了声音:“前几日玉成公主过生辰,我随婆母一道过去,曾在公主府中见过这位公子。” 听着“玉成公主”四字后,沈瑜眼皮一跳,因着当年的瓜葛,她对皇后一脉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半点都不想沾边。 她虽早有猜测,觉着宗博义应当是家境殷实,可却也没想到他会与玉成公主扯上关系。 “他并未提过自己的出身,我也未曾问过。”沈瑜眯了眯眼,轻声道,“可你既然会有此反应,想来他与玉成公主交情匪浅?” 毕竟若只是寻常前去贺寿的客人,宋予璇也犯不着特地只是提上一句,还得这般小心翼翼的。 宋予璇就知道沈瑜必定会察觉,也没兜圈子,而是坐近了些,“你可知道,玉成公主与驸马关系不睦?” 这事儿在世家之间并不是个秘密,关系亲近的偶尔也会议论几句。 沈瑜回想了下,点了点头:“仿佛是有听过。” 宋予璇走后,她并没什么相熟世家好友,自然也不会有人同她议论这些。可她先前在茶楼听说书的时候,却是无意中听人提过的。 只不过这市井传言,大都以讹传讹,自是不比宋予璇亲自说的可信。 “知道这事儿的人也不少……他们夫妻早些年还有所遮掩,可近来驸马也不大回公主府了,玉成公主生辰那日,他也就是露了个脸。” 本朝旧例,公主出嫁之时,皇上是会在宫外赏赐一座府邸,至于到底住不住,则是由公主自己决定的。 若公主懒得侍奉公婆,那就到公主府去住着,驸马自然也只能跟过去。 若是肯放下公主的架子到夫家去,那也由着她。 当年玉成公主大婚前,被驸马落了颜面,虽说婚事到底是不能改,可玉成公主却是再不肯过去他家的,这些年始终居于公主府。 而与此不同的就是今年新嫁的锦成公主了。 她是帝后最宠爱的女儿,公主府建得富丽堂皇,一派皇家气象,可这位竟愣是没去,反而随着宁谨住了个寻常的宅子。 由此,也足以看出两位公主对夫婿的态度了。 沈瑜迟疑道:“可这与宗公子又有什么干系?” 她心中倒是隐约有了揣测,可却愣是没敢说出口。 楼下抚尺一拍,宗博义的声音响起,开始了这初《离魂记》。 可原本想要听说书的两人却谁都没了兴致,面面相觑着,宋予璇讷讷道:“就是你想得那般。有人说,宗公子与玉成公主往来过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