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临话没说满,只笑着道:“明年且先试试,若是不行,就权当练手吧,大不了三年后再重新来过,总之…师兄定当尽力,唯愿不辜负恩师当年的期望。” 纪鸢闻言,只有些感动的看着王淮临。 王淮临亦是笑眼看她。 两人对视片刻,纷纷笑了起来,为同样的人,为同一个人曾经的期望。 *** 却说这日,纪鸢扎扎实实的在外头逛了一整日,先是在那琼楼阁上观赏了龙舟赛,又在这护城河边赏了一日满京风光,末了,王淮临又领着她跟王婉君二人去了郊外的花圃逛了一遭,她跟王婉君一道在前头赏花,王淮临便一直落了一阵脚程,只远远的跟着,遵规又守矩。 好些年了,纪鸢都未曾这边劳累过了,虽累,却十分畅快。 直到从花圃出来后,菱儿瞧了瞧渐渐西下的日头,上前冲纪鸢道:“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怕是得往回走了。” 纪鸢还未说话,王淮临便点了点头,道:“是不早了,今个儿逛了一整日,想必师妹也累了,我与婉婉且先送师妹回去,咱们往后再聚。” 王婉君有些舍不得纪鸢,然确实不早了,只得松口同意,下月便是王婉君生辰,王婉君提前邀请了纪鸢,想到不久后便又可以会面,心情便也好了几分。 几人正要上马车时,却未料到正在此时忽而遇到了一个打马而过的贵公子,对方十七八岁,驾着骏马,似从郊外赶来,身后跟着一路随从,经过纪鸢等人跟前时,远远地只瞧见路边立着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他见纪鸢身段窈窕柔软,走近时,劲风吹起了她脸上面纱一角,露出里头半张美憾凡尘的脸。 那人顿时面露惊艳,原本已经驾马而过了,却生生的吁了一声,勒马而停,只牵着马绳生生驾着马儿调了个头,停在纪鸢跟前翻身下马,便要过来调戏纪鸢。 上来便要摸纪鸢的脸,纪鸢顿时被唬了一跳,只眼明手快的一躲,人躲过了,脸上的面纱却被他揭开了。 见到纪鸢的真正容颜后,对方顿时面露痴迷,过了好一阵,只一脸猥琐的摸了摸自个的下巴,冲纪鸢笑眯眯道着:“小美人儿,你是哪家府上的,家住何处?你说你这张小脸蛋怎地生得如此招眼呢?怎么就叫小爷如此挪不开眼呢?嗯?” 说罢,又朝纪鸢走近了几步,又想要伸手摸她的脸。 *** “住手。” 王淮临只微微绷着脸,挡在了纪鸢跟前,冷眼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那名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王淮临一遭,就跟变脸似的,原本笑模笑样的,顿时落下了脸,竟然也颇有几分凌厉之势,只微微眯着眼瞅着王淮临,少顷,乐道:“自重?小爷从小到大还从未听到过这俩个字。” 说到这里,只将双手背在身后,冲着身后一随从点了点下巴,一脸高高在上道:“告诉这位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你家主子是谁?” 身后立马跑出来一个一脸刻薄的高瘦随从,指着王淮临破口大骂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挡在咱们爷跟前,你可知咱们爷是哪个?哼,说出来怕吓着你了,咱们爷可是当年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嫡亲的侄儿杜衡杜大少,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竟然拦着咱们爷,当心咱们爷要了你的狗命。” 王淮临闻言微愣。 那杜大少只以为唬住他了,顿时没空搭理他,只又将目光落到了纪鸢脸上,笑眯眯道着:“小美人儿,你跟着这个窝囊废有什么用,跟着爷吧,跟着爷便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保管这一辈子都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罢,也不管纪鸢作何表态,当即冲身后的随从“嗯?”了一声,一下子便涌上来四五个彪形大汉,直接冲着纪鸢奔去,竟是要当街强抢了起来,瞧着对方这幅轻车熟路的架势,怕是没少干过这档子事儿。 *** “你这是强抢民女,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淮临反应过来,只微微板着脸,朝着那杜大少怒火滔天道,说罢,直接将纪鸢护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王法?呵,小爷就是王法,起开,将这人给小爷绑了,将这小美人给小爷送回府上去。” 眼看着对方要绑了哥哥,捉了纪鸢,王婉君只一阵心急如焚,她被这一行人挤到了外头,犹如灶上的蚂蚁只急得团团打转,却压根束手无策。 纪鸢柔弱无力,压根无处可逃,眼看着那一行人就要抓到她了,纪鸢只急得大喊一声:“住手。” “等一下,没听到小美人说要住手么,一个个的怎么如此没有眼力劲儿。” 杜大少搓了搓手,走到了纪鸢跟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将纪鸢垂落在身前的发给捋到了肩后,笑眯眯道:“美人是不是改变主意呢?还是美人识时务,你放心,小爷最会怜惜美人呢,跟了小爷,保管将来荣华富贵你一辈子都是享受不尽。” 对方的笑容猥琐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