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不是个衝动的人,来之前我没想过吗?还用你说——」 手机震动,低头一看又是老江,孙夏被惊着想起自己和于皓俊就在路边相拥,她抬头一看,幸好不是他人,是计程车司机老江。 虽周遭无人,也不该如此胡作非为。 孙夏松了口气,赶紧带着于皓俊上车。 老江回头问:「王小姐,这就是您老公啊?」 为避免被认出,孙夏自称姓王。 他迎着于皓俊诧异的眼神,忍不住叨念:「冯先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赌什么呢,还得老婆来救你,听我老江一句,戒了,你老婆在车上不知道哭成什么样了,要是换我家那个,她哪可能管我?」 于皓俊满脸懵逼,他老婆谁?谁又是冯先生?他? 车内光线昏暗,老江看不清后座何人,没认出这是于皓俊也无可厚非。 孙夏面上发窘:「江大哥,往兰北端和医院开,他身上好像有伤。」 「好咧。」但老江开了话匣子,哪那么容易停的:「冯先生,听我的劝,你老婆不简单,没嫌弃你就算了,还负起责任帮忙养你这个家,你能遇上她,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知道吗?」 「也不晓得你知不知道,王小姐从小就喜欢你,知道你今天被掳来这,明知有危险也要赶来,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你若真要继续辜负她,我告诉你,这趟钱大哥也不赚了,你就马上给我下车,我就算把钱都还给王小姐也不救你。」 …… 上了老江的车,赶路至春满楼的路上,孙夏索性编了套故事唬唬老江。 于皓俊也大概听懂了,大抵就是她是高薪白领,而自己从小和她相熟的邻居大哥『冯先生』,长大后青梅竹马顺理成章结婚,原本冯先生也是年少有为的青年,岂知他一朝碰了赌博,就此不务正业,只能靠妻子『王小姐』一人咬牙苦撑。 而今天他欠了一屁股债,而被债家盯上,强掳到仁南的春满楼二店,王小姐本人得知此事,义不容辞千里迢迢只为救夫于水火之中。 「我知道人都有个赌性,但赌博真的得戒,别辜负这么好的太太,长的好高学歷高薪水,还敢单枪匹马杀进去救你。我告诉你,刚才她哭的,真是用声泪俱下一词也不为过……」 叮的一声,孙夏收起刚扫码的手机,故作安之若素:「事不宜迟,江大哥,开快一点……」 于皓俊按住孙夏的手:「江大哥说的是,经此一劫,我已幡然悔悟,刚才我就是在路边和我妻子道歉。」 「赌是该戒,怎么让我的如花美眷为了我天天操心。」 他一顿,目光缓缓移向孙夏,然后一笑,一双狐狸眼深情款款:「以前的我真是太颓废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辜负我太太。」 孙夏顿时头皮发麻,脸如被火灼烧般腾地发热。 老江无比欣慰:「其实这算你们家务事,也不关我这个路人的事,但我就是心疼你太太所以才忍不住多说几句啊。还好小冯你听得进我的话,也不枉我在这苦口婆心。」 还小冯呢!孙夏窘迫:「江大哥,他身上有伤,请你赶紧送我们到端和医院吧。」 老江总算闭上嘴,孙夏联络了端和医院的医生景禕,确定他此刻就在院内夜间值班,车上三人终于安静,孙夏方想起上车前于皓俊的那席话。 孙夏顿时怒火丛生,语气不善:「你刚那什么意思?」 于皓俊睁眼,想了下她应不是在计较如花美眷,而是在说上车前他抱着她时说的话。 他看向孙夏,无奈一声叹息:「你不该来的。」 老江脖子一缩,怎么,方才不还好好的,现在是要秋后算帐了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安静别插嘴好了。 孙夏怒极:「我不该来?接到你那通电话,你觉得我可能不来吗?」 这么一说,于皓俊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竟也上了火,一时口不择言:「你本来就不该来,你就没想过今天如此有多危险?我就算了,你呢,你呢?」 「我真后悔当时拨那通电话给你,我不是为了找你求救,我巴不得你丢下我就跑,而不是千里迢迢跑来营救,这不是把你自己也放在枪口前吗!」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可能没听出我那些话的意思,以为今天从兰北跑回仁南救我很帅是吧?觉得这是场儿戏是不是?你能不能谨慎点,我们现在对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