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御书房砸了个一干二净。”苏娇怜说完,往太叔重行的方向看一眼。 只见那变态穿着小太监服站在那里,轻蔑的勾起唇角,似乎在嘲笑苏娇怜的愚蠢。 凉公公的视线上下打量苏娇怜,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那姑娘这么急着出来,是要做什么?” 苏娇怜当即便伸手指向那太叔重行,一本正经的睁着一双湿润水眸道:“不是凉公公您让那小太监来带我去见您的吗?” 凉公公的视线游移在苏娇怜那张清媚小脸上,女子说话时粉唇轻动,眼睫微颤,透出股难掩的纯稚来。干干净净的就似书案上的白纸,令人忍不住的想在上头好好落上几笔。 凉公公不是个笨的,相反,他是有点脑子的,不然也不会做出逼宫这样的事来。 “你是哪个宫的?本公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凉公公暂时放过苏娇怜,转身上前,仔细打量太叔重行。 太叔重行抚了抚脸上的面具,笑道:“我是腾霄宫的。”说完,他不等凉公公反应腾霄宫是哪个宫,便迈步上前,在凉公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伸手一把遏住他的喉咙,然后微微用力。 苏娇怜听到一声清晰的“咔嚓”声,原本还一副日天日地模样的凉公公就此凉凉。 苏娇怜:……这他喵死的也太快了一点,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人家。凉公公你这头莫不是面团捏的? 苏娇怜看着软着脖颈倒在地上,没了声息的凉公公,捂着嘴,迅速往后退几步。 那些原本跟在凉公公身后的小太监们见状,立时四处奔逃。 原本还挤得满满当当的房廊一瞬时就空了下来。 太叔重行从宽袖内抽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然后抬眸看向苏娇怜。 白帕子慢腾腾的落地,覆在凉公公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太叔重行抬脚,朝着苏娇怜走过去。 苏娇怜瞪着一双眼站在原处,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细密的嘈杂声,嗡嗡嘤嘤的听不真切。 “放开本宫,本宫是皇后,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苏娇怜僵硬着身子扭头,就看到陆嘉披头散发的穿着一件宫女服,怀里抱着诸多珍宝,被路过的宫女抢夺一空。 “本宫是皇后,本宫是皇后……”陆嘉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怒吼,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趴在地上寻找,“本宫的孩儿呢?本宫的孩儿呢?” 这是……又疯了一个? 苏娇怜愣愣看着陆嘉疯也似得冲过来,一把攥住太叔重行的宽袖,又疯又颠的骂,“是不是你这个阉奴将本宫的孩子藏起来了?快将本宫的孩子还给本宫。” 看到这副模样的陆嘉,苏娇怜止不住的便想起了陆嘉的亲娘鱼香婉。 那时候,鱼香婉掉了孩子,也是疯成这般,若非陆兴雄从外头抱了个农户的婴儿回来,如今那鱼香婉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模样。 苏娇怜看到太叔重行毫不留情的伸手遏住陆嘉的咽喉,一点都不留情。她当即便开口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你一点都不心疼吗?” 太叔重行覆着假人皮面具的脸有细微波动,正当苏娇怜以为他动容了时,却听到他嗤嗤的笑两声,语气中带着轻蔑,“本来便只是一个用来容纳疯药的容器而已,我有何可心疼的?” 苏娇怜猛地一怔,低头看向陆嘉。 只见陆嘉被太叔重行掐着喉咙,却不知危险,依旧是那副张牙舞爪,呲目欲裂的暴躁模样,竟真的与太叔成宁方才在御书房内的模样一般无二。 原来,太叔重行给太叔成宁下的疯药并不是藏匿在熏香炉内的,而是藏在陆嘉身上。 “可你明明知道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你的。”虎毒尚且不食子,苏娇怜捂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便红了眼眶。 自当了母亲,她才知道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是何等重要。也能渐渐理解那些掉了孩子,变疯变痴的女子。 当太叔重行将那疯药下到陆嘉身上时,便注定了陆嘉不能保住肚子里头的孩子,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