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下来,黑的都能滴出墨。 苏娇怜惴惴不安的绞紧一双小手,正欲说话,却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那肃王世子的声音。 “对了,不知表哥可否知道府上有一位眼盲的姑娘……” 苏娇怜大惊失色,左右四顾一瞬,然后直接就伸手抱住了面前的陆重行,将小脑袋紧紧的埋进他怀里。 男人低头,看着拱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眸色微怔,片刻后冷哼一声,搭着小腰,将人搂紧。 嘴上说不喜欢,身体还不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男人原本黑成浓墨的俊脸瞬时春回大地般的舒展开,透出几许温柔笑靥。 太叔成宁跨进书房时,就看到陆重行低垂着清冷眉眼,眸色温柔的注视着他怀里的姑娘。 那姑娘瞧着也不过是及笄年岁,小小软软的纤细一只缩在男人怀里,娇怜如花,只可惜却不能瞧见容貌,男人将她护的很好。 “世子爷有事?”陆重行搂着怀里的苏娇怜,侧眸看向身后的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来,他上前一步,双眸犀利如刃。 他不是无故回来的,方才在书房里,他除了闻到陆重行身上惯用的小龙涎香,还闻到一股更加香甜奶腻的小龙涎香味。这股味道,他只在一处闻过,就是那日里那个眼盲的姑娘身上。 “忘了取我的折扇。”太叔成宁的目光紧紧盯住苏娇怜的后脑勺。他走上前,到书桌旁,伸手拿起那柄被他“遗忘”在桌面上的折扇。 苏娇怜埋在陆重行怀里,鼻息间满满都是男人身上的小龙涎香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那位肃王世子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暗蛇。 “这位姑娘是……”肃王世子取了折扇也不走,面带笑意的与陆重行谈天说话,“难得见表哥有如此雅兴。” 众所周知,这位英国公府的大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洁身自好。 “既取了扇,便去吧。”陆重行淡淡的下逐客令。 太叔成宁的面色一瞬难看起来,他捏着折扇,目光从苏娇怜的身上转到陆重行身上。 整个皇城内,众人皆对他毕恭毕敬,唯恐惹他不快。只有陆重行,三番两次下他的台面,一点未将他放在眼里。 “也是,春宵一度值千金,我怎么能如此不识相呢。”太叔成宁甩袖而去,震的书房那扇雕花木门“砰砰”作响。 苏娇怜偷觑着拨开陆重行的宽袖往外瞧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男人身影从槅扇处掠过,疾步而去,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她轻呼出一口气,正欲放开搂着男人腰的手,却不防自己的腰肢被男人狠狠一捏,下了力道的往他怀里带。 苏娇怜娇哼出声,双眸懵懂的抬起,正对上男人那双深潭般晦暗的眼眸。 “别动。”陆重行开口,声音沙哑暗沉,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隐喻暗意。 苏娇怜的身子跟男人紧紧贴在一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变化。方才太叔成宁在的时候,苏娇怜因为紧张,没有顾及那么多,所以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明白了男人此刻紧按住她不放的含义了。 她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大爷,圣上派人来请您进宫,商议蝗灾一事。”家寿站在书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喊一句。 苏娇怜小小幅度的挣了挣。 陆重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最后慢条斯理的松开怀里的苏娇怜。 苏娇怜臊红着一张脸,兔子似得受m.dAMIngPUmP.cOm